等到服務員把菜差不多上齊了,秦曉蘭突然大聲咳嗽一聲,在側麵上菜的小房間裏,一個人突然邁入而出,“哐當”抽出椅子就坐在秦曉蘭身邊,一旁的趙誌嚇了一跳,嘴裏的白切雞吐到在桌子上。
他定眼一看,來的不是別人,正是自己的眼中釘,成宇!
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,秦曉蘭先聲奪人說道:
“趙老師,成老師剛好也有事想和您談談,我就不打擾你們倆了,先行告辭。”
說完提起包抽身而去,關門之前朝著成宇做了一個鬼臉。
包廂內的氣氛異常安靜,成宇和趙誌相對而視,中間隔了一張空椅子,仿佛是楚河漢界,雙方都等著對麵邁出第一步。
成宇卻隻是微笑,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菊花茶喝著,一邊喝,一邊對著趙誌笑。
趙誌被成宇看得心裏發毛,想喝茶來掩飾內心的慌張,端著杯子的手卻一直在抖,不小心灑倒了褲子上。
“難道今早的事情被這小子發現了?”趙誌心想。
他決定率先打破僵局。
“哎呀,成老師怎麼也來了,看來曉蘭是有意讓我們見麵呀。”
見趙誌開腔了,成宇突然收斂起笑容,正色道:
“趙老師,我稱呼您趙老師,咱們為人師表的,那些事情能做,那些不能做,我們都清楚。”
趙誌心裏一咯噔,知道大事不好,這小子估計知道點啥了了。
成宇不給趙誌搭腔的機會,接著說道:
“咱們是培訓機構,不是慈善企業,也不是公立學校,我們是王總控股的一個公司,最終還是要到營利上來,誰教書教的好,帶出了拔尖的學生,就能給機構、給王總爭光,才能吸引源源不斷的生源,你說是吧,趙老師?”
“是、是,這是自然了……”
因為心虛,趙誌不敢直視成宇的眼睛,把目光轉移到自己被弄濕的褲子上,偶爾用餘光瞥向成宇,又被他犀利如刀子的眼神打回。
“趙老師,你沒必要這麼緊張,你上午幹的事情我都知道了,放心,我不會說,隻是,你拿走的東西,請歸還給我。”
成宇拍了拍趙誌的肩膀,給他滿上一杯茶。
趙誌想再掙紮一下,畢竟在他看來,自己的行蹤怎麼被發現的已經無所謂了,隻要自己打死不承認,大不了回去把材料銷毀,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。
“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,我今天一上午都在家裏帶著,沒幹什麼事啊。”
成宇聽罷,從兜裏掏出一把水果刀,嘭一聲直直釘在桌子上,對趙誌吼道:
“姓趙的,你敢幹過河拆橋坑老子的事,老子就將你摞倒在這裏,咱們都是外地人,都做這濱海的他鄉野鬼!如果還想活著回去做同事,多少有點兒人味!”
成宇前世,大學在軍校裏學過軍事談判心理學,記得課上一個將級講授說,一次非洲兩小國國軍事談判,一方將軍突然從兜裏掏出一個手榴彈排在桌子上,吼了幾句,對方瞬間就慫了。
當時隻是課堂的笑談,想不到這今生,這招卻用到了趙誌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