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成武隻有滿足劉浩,時間一久,他也煩了,不知道劉浩在搞些什麼,加上一些風言風語,慢慢失望了。
劉浩這幾年東拆西借,背負了好吃懶做、騙子、敗家子的罵名,他毫不在意,也沒法在意,在夢花的生命麵前,這些都是浮雲。
唯一的,他存留著張文傑、譚奎之間的純友誼。
雖然已經被批評質疑習慣了,但他還是要當著張文傑道個歉,這份情意要保住。
劉浩慢慢抬頭,臉上少了一絲玩世不恭和死皮賴臉,多了一絲鄭重和悲傷。
“是的,我們一直在雷池,從來都沒有離開過。”
“夢花身體不好,需要定期進醫院。”
譚奎臉色凝重,看來傳言是真的,他聽到的可不止身體不好這麼簡單,而是聽馬夢花得了重病,很難治。
“浩兒,這幾年你借錢都是為了夢花?”
劉浩點零頭,“為了她,我會想盡辦法。”
“能治好嗎?”
譚奎心有所動,多了一份感同身受。
沒錢寸步難行,何況治病。
張文傑猜到劉浩有難言之隱,聽到馬夢花身體不好就明白過來了,但譚奎的下一句話讓張文傑也呆住了。
能治好嗎?
什麼病這麼嚴重?
張文傑看向劉浩,看見他眼神裏麵的悲傷和無奈。
“沒錢,也隻能想想。”劉浩低語,支撐了這麼幾年,也早就已經疲倦了。
如果不是那一份愛在堅守,或許先倒下的會是自己。
“夢花到底是什麼病?”張文傑問道。
張文傑畢竟在寧海呆過,寧海有很多醫院很出名,不定可以治好馬夢花的病。
劉浩無力的搖了搖頭,“尿毒症。”
尿毒症?
張文傑和譚奎都愣住了,這病都聽過,每月要透析,根治的話隻能換腎,而且必須要有腎源。
換腎之後還得觀察,如果出現排斥,可能還會失敗。
譚奎傻了,遇到這種事,劉浩竟然一個人扛了好幾年。
實話,這幾年他聽的劉浩的壞話多了,心裏也有些看不起他,好吃懶做的人誰喜歡?
到了今他才發現,劉浩還是以前那個劉浩,堅持、執著,一點都沒有變。
他不知道怎麼安慰劉浩,隻是默默的放下了筷子發起呆來。
“尿毒症可以治的。”張文傑道,“夢花這幾年身體怎麼樣?”
尿毒症可以治,隻是費用不菲。
而且身體底子必須要好,不然一切都是空談。
劉浩搖了搖頭,“我知道可以治,但是沒錢。”
接著他繼續道:“她家裏完全不管她,我能力也隻有這樣,能維持現狀已經不錯了,這幾年她情況還算穩定,但能堅持多久我也不知道,過一是一吧。”
“如果她真的有那麼一……”劉浩有些呢喃。
不是如果,是肯定,眼看著就要沒錢了,這一或許很快就要到來。
突然他抬起頭看向張文傑,“文傑,你那一萬,我會想辦法還給你……一定會給你。”
張文傑呆了呆,沒想到劉浩這時候想的是這個問題。
“浩兒,那個錢先不要急,我先前也誤會你了,我猜到你有難處,沒想到困難這麼大。”
“你現在手頭還有錢沒?”張文傑問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