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有了一種衝動,他非要出去不可的衝動,他仿佛一個囚鳥。
他慢慢走向袁曖的房間,他夢見過她,甚至夢裏的第一次都是她,這個陰玉關中軍營中唯一的少女,豐姿綽約,撩撥了他的心弦,久久回蕩在心房。
她的靈氣是木,水木本不應雙生嗎?可她心裏有人了。也許是自己晚來了,他恨不得早生幾年到這個世界上,他受傷時她的醫療安撫了他的痛,卻又帶來了新的痛。
他來了,看著美麗的她,她微微一笑,兩人也成了好朋友。她也因為一個人願意和她說話而高興。
她知道嗎?知道我的心意嗎?她比我大了四歲呀。她會不會已經忘了那個人,她的發簪一定還在。
“袁曖。”
“怎麼了?”她依舊忙著做藥。
“我有事和你說。”
“你說。”
“我想出陰玉關。”
“哦?這裏不好嗎?”她停頓了一下說到。抬頭看了看他,發現現在的他很英俊,不覺將眼神撇開。
“我……”
“你怎麼了?”
“我……”
“說呀。”
秦楓臉紅了,轉過身去。
“我覺得今天天氣不錯,想讓你陪我走走,我可能要走了。”
“哦,原來是這樣。”
原來其實不是這樣。
兩人走向山裏。現在剛入秋天,天氣很清新。
“你有什麼願望嗎?袁曖。”
“願望?我的願望就是我喜歡的人能早點回來娶我。”
“是那位給了你發簪的哥哥嗎?”
“是的,雖然我們好多年沒見了。”
“你還是忘不了他嗎?”
“也許吧。”她加快了腳步。
“那你對我呢?隻是朋友嗎?”
“我拿你當弟弟。”
弟弟嗎?秦楓不免失落。
他想過無數次聊表心意的場景,都是她同意的回答。
“可我不把你當姐姐呀!”秦楓提高了聲音,聲音有些哭腔。
“傻孩子。”
“我不傻,我那麼努力修煉隻為能夠有一天能保護你,可以讓你快樂,帶你去世界外看看!何況我也不是孩子了。”
袁曖不由心裏一顫。她知道的。但他還是來晚了。
或許這就是命吧。
還是要說聲:“。”
“你沒有錯,何來?都是我的錯罷了,我不該喜歡你的,我不該的……”淚流滿麵。
“你會遇到你的清風明月,我不過隻是你人生中遇到的第一個女人罷了,這種愛不過是一種欣賞罷了。”
“可我的心為什麼會痛,當我想起你的時候。”
“。我不是你愛的人,也許隻是因為我是個女人罷了。”
“不是的!我喜歡你……”他向前走去把她摟在懷裏。
“放手!”
可他依舊不鬆。
一塊橫木將秦楓推出了幾米遠,他吐了血,沒準備防備。慢慢的倒在地上。
袁曖嚇壞了,趕快去看他。發現他昏迷了,也許是自己下手太重了,可他怎麼不防守一下。
她把他放在一塊木頭上,帶著他走了。把他放在他的房間,替他療了傷,發現幾塊血紅的布條在床頭。
那不正是自己給他包紮時的布嗎?
不知為何袁曖有些難過。
她慢慢靠近他的臉頰吻了一下,輕聲在他右耳說了聲“”。便走了。
秦楓流下來眼淚。
他沒有睜眼,隻是默默的流淚。莫名的心痛。
夜晚陰玉關城牆上。
“不把他叫回來嗎?”
“這也許就是他的道。”
“他可是秦國唯一的後人。”
“不知道的話一般猜不出來他的身份,隻會覺得他很厲害罷了,他和當年的我一樣。”
“夜兄……”
“元帥,沒事,都過去了。”。
過了一會羌笛聲才慢慢響起,仿佛是在送行,也許是在獨奏。
隻知道今天的月亮又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