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千了慢慢地走了過去,那個東西好像還在動,他蹲下身子,借著手機的光線看向那個東西。
花千了下意識地尖叫起來。
因為那是一具沒有皮膚的屍體。
上半身鮮紅的肉還在連接著殘破的皮膚;文佳妮的皮膚被活生生地給剝掉了。
華千了的耳邊,突然又傳來了一個女生朗誦詩歌的聲音:“你會死於失去皮膚。”
這時,花千了看到不遠處,一個微胖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樓道的拐角處。
花千了簡直要瘋狂了!
如果說湯圓的死是人為的,那文佳妮的剝皮事件讓花千裏深刻意識到,這絕不是人能幹得出來的。
他懷疑是方子天又從天堂回來顯靈妖氣了?
“文佳妮在咱們班裏,可是一直很喜歡你的。”機車傷心地對花千了說。
然後機車又問他:“你說我們會不會都要死啊?”
“…………”
花千了沒有回答他,隻是一直緊盯著方子天的那首詭異的入社詩。
他念出了十四行後麵剩餘的五行詩:
那令人感動的遠方
有一條時光隧道
將我們的幻想拽出故鄉
我們將在何處亡故
何時有鷹飛來遮住詩人的眼睛
…………
前兩個人都像詩上說的命喪黃泉了,也就是說,他們都會像詩上所描述的那樣而死,然後進入方子天為他們設計的懸棺嗎?
不過,如果說能猜出來他們都要死去的話,是不是用什麼方法可以避免呢?
就在這時,花千了的電話突然響了,竟然是以前的社長劉流打來的。
劉流讓他去學校外麵的咖啡店,想和他談談以前死亡詩社的事情。
花千了走進咖啡店的時候,劉流一個人窩在最角落裏的座位上,他一看到花千了就把他招呼過去了。
“你身上有一股邪氣。”劉流輕描淡寫地說,並且,給花千了要了一杯卡布其諾。
劉流仿佛一眼就看穿了花千了是個什麼東西了,花千了渾身一下就失去了力量,麵色也越發蒼白了。
“你讓我來不會隻為了說我身上的邪氣吧?”花千了震定了一下神經,坐下來問。
“………”
劉流沉默了一會兒,喝了一口咖啡說:“其實,上一屆的詩社也發生過這樣的事件,但是平息之後,沒想到你們這屆又發生了。”
“現在是科學的時代,總不可能因此而禁止學校的文學社團的各種活動吧,所以,我們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!”
花千了的咖啡上來了,他喝了一口,不太明白劉流究竟是什麼意思,問:“那麼你的意思是說,我們現在這樣也算是幸運的嗎?”
“我可沒有這麼說。不過,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嗎?”
劉流並沒有生氣,反而繼續說:“其實,準確地來說,詩社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學校社團,它是學生們自己組織的個人團體。”
“因為它存在已經快有30年了,死亡詩社的命運幾乎都與這個學院建院的時間長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