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夜,傅斯宸就像是成了出閘的猛獸,顧安然隻覺得時間漫長的好像過了一個世紀般。
顧安然終於忍不住的哭了出來,兩隻手用盡力氣去打傅斯宸,卻如小貓抓撓般對傅斯宸起不了絲毫的作用。
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下來,顧安然怨恨的瞪視著身上的男人,“傅斯宸,我恨你。”
這句話對傅斯宸來說沒有任何的殺傷力。
直到淩晨的曙光透過窗簾帶來些許微弱的光芒,傅斯宸才終於放開了顧安然。顧安然此刻身上一點的力氣都沒有去,幾乎是昏睡過去的。
當她閉上眼睛睡著的那一刻,傅斯宸的臉上卻是毫無倦意。他隻是靜靜凝看著顧安然此時難得恬靜的睡顏,眼底浮現出複雜的光來。
時間的流逝,讓薛以心改變了許多,讓他似乎沒有辦法再用以往的印象去定論這個女人了。原本和她結婚隻是想要懲罰她,折磨她,可是為何,他卻越來越不想放開她了呢?
顧安然睡醒的時候,渾身酸痛。雖然窗簾還拉著,但強烈的午後陽光早已將房間照亮。
身邊的男人早已不見,顧安然有些迷糊的眼頓時睜大,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。因為起的太猛了,眼前不免有短暫的暈眩。在心裏狠狠將傅斯宸這個混蛋給罵了一遍後,顧安然的心裏才算是好受了一點點。
她想到了還在醫院的弟弟,所以即便身上十分不舒服,還是要趕緊收拾一下到醫院去。
在浴室裏收拾完了自己後,顧安然連傭人準備的午飯都沒有吃,沒有要求讓家裏的司機送她,而是自己打了個車,向清泉醫院趕去。
顧小海的情況比起昨天已經好了很多,雖然不想浪費金錢住院,但在姐姐顧安然的威壓下還是乖乖聽話的繼續住院。
在陪著弟弟顧小海吃飯的時候,顧小海忽然盯著顧安然脖子上的一處開口道:“姐,你昨晚是不是被毒蚊子咬了,好大的一個包。有抹藥嗎?”
一番話下來,驚的顧安然頓時噎住。咳嗦了半天,又喝了兩杯水,這才感覺好了一些。
臉色微紅,她的聲音有些不自然:“嗯,已經抹藥了。現在夏天的蚊子太毒,一會兒我去買瓶六神花露水,你晚上記得也要抹上一些。”
顧小海到底還是年輕一些,不疑有他:“我知道了,姐。”
姐弟二人溫馨的吃完了午飯,顧安然看著顧小海睡著後,才起身離開了病房,去補交住院費。
才剛剛交完住院費,顧安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。看到來電顯,顧安然真是一點都不想接這個電話。可是又怕之後傅斯宸會再次做出讓她無法反抗的事情,隻好摁下了通話鍵。
“在哪?”
電話裏男人的聲音低冷深沉,似夾雜著幾分不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