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上,傅斯宸抱著顧安然,兩個人渾身濕漉漉,惹得不少傭人的注意。
顧安然全程將頭埋在他的胸脯,不願再看傭人們的反應。
她很慶幸自己是真的崴了腳,不然傅斯宸一定會把她的皮給拔下來了。不過至少她讓傅斯宸落了水,她為自己好好出了口氣,這也值得了。
“阿秋!”顧安然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。
夜裏的水的確有些涼,她剛剛在水裏還沒什麼感覺,等到出來以後才發現自己居然感冒了。
尤其是穿著濕透的睡衣,那種涼意就伴著微冷的風,灌入她的身體。
傅斯宸本來滿肚子的火氣,可見她也受到了懲罰,不但崴了腳還感冒了,就沒有再說什麼。
二人先後洗好澡,吹幹頭發,傅斯宸就離開了臥室。
顧安然坐在床上,轉著圓溜溜的眼睛,想著該如何向他賠禮道歉,好好解釋解釋。
可傅斯宸卻帶著一瓶藥膏和一杯熱騰騰的感冒衝劑走進來,親自給她那已經紅腫的腳塗上藥膏,仔仔細細,動作細膩。
顧安然安靜的任他動作,她從未發現,他也有這般溫柔的模樣,看著他那柔軟的黑發,顧安然鬼使神差的伸出手,摸了摸他的細碎的黑發。
嗯,手感還不不錯。
感覺到頭頂輕微的重量,傅斯宸為她塗藥的手頓了頓,顧安然連忙抽回手,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。
本以為傅斯宸會罵她幾句,卻沒想,他隻是淡漠的開口:“一會把感冒藥給喝了。”
“好。”
顧安然也不敢忤逆他,直接端著那還有些燙的感冒衝劑咕嚕幾下就喝完了。
也許是藥效的緣故,她很快就有了困意,馬上就睡著了。
傅斯宸卻並沒有直接去睡覺,他來到書房,聯係高文:“事情辦的怎麼樣了?”
“放心,一切都在計劃之中!”電話另一邊,高文胸有成竹。
“很好!等到明天,一切就會有結果了!”傅斯宸勾起一抹冷笑。
來到落地窗邊,他拉開窗簾,負手而立。
點燃一根香煙,夜的寂寞在此刻更加濃重。
四年,他得來的一切,數不盡的金錢與地位。可他卻不曾感受到過多的快樂。
他擊垮國許多公司,也扶持了不少企業壯大,一切在他眼中,不過是棋子與棋子之間的碰撞摩擦。
曾經,他隻是想要為了向薛以心證明自己,才一躍成為無人能敵的商業精英。可現在,他卻有些迷茫。
明明已經將心築起一道圍牆,鐵了心要折磨她到死,可是為何現在自己又舍不得了呢?
難道曾經她將他的尊嚴狠狠踩在腳下,他都釋懷了嗎?
不,那些往事就是鐵鑄的烙印,印在他的心間,永遠不會忘記!他最好薛以心永遠都像現在這樣,不觸碰他的底線,否則,他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!
翌日,楚氏集團上了新聞。
楚氏集團的最大投資商一夜之間撤掉了在楚氏集團的所有投資,為此楚氏集團的股市一跌再跌,各大股民損失慘重。
在此危難之際,楚氏集團的總裁楚莫霄拍賣了一份據說藏了四年的地產,卻在與一個公司成交之後,被人發現這個地產並非楚氏集團所有,信譽大大受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