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飯後,二人閑暇之餘泡起茶喝。
顧安然覺得這生活悠閑自在,不禁主動提出了她的想法:“周末你有空嗎?我給你補辦一個生日會吧?”
凡事最好趁熱打鐵,而周末他們應該都有時間。
傅斯宸放下茶杯,淡淡看了她一眼:“恐怕不行,周六公司有一場會議要召開。”
“那周日呢?”
傅斯宸頓了頓,又道:“周日我們要去機場接我們的老朋友,他回國了。”
“老朋友?”
聽到這三個字,顧安然尷尬的笑了笑。
沒想到傅斯宸和她姐姐還有老朋友?她來這裏半年,也沒見到哪門子的朋友。
薛以心身邊的人,除了敵人還是敵人,哪裏有什麼真心的朋友?
“嗯,才四年沒見,你就忘記他了麼?”傅斯宸說的話頗有歧義,甚至讓顧安然猶豫著到底該不該接他的話。
她連那個朋友是男是女,姓甚名誰都不知道,又談何“忘記”?
“怎麼可能?我可想他了!”顧安然隻好說著模棱兩可的話。
傅斯宸淡淡督了她一眼:“他交了你這個朋友,還真是他的福氣了。”
聽傅斯宸這麼說,顧安然竟然覺得有些期待,同時還有些擔憂。
她期待早日與這朋友相見,這樣她就不會處於腹背受敵的局麵。可她又擔心,自己的身份會被那位朋友識破。
如果她的身份被識破,她一定會很慘很慘。
想到這裏,她就覺得見那位朋友的興致沒有那麼濃烈了,她一下子提不起精神來。
“這茶怎麼會催困呢?我覺得我該去睡覺了。”顧安然打了個嗬欠,徑自回了房。
獨留傅斯宸坐在沙發,對著茶杯出神。
茶會催困?他還是第一次聽說。
幾天時間說長不長,說短不短,轉眼間就到了周末。
傅斯宸帶著顧安然吃過午飯後,便直接開車來到機場。
大中午,等了四個小時,從烈日炎炎到太陽西下,卻遲遲沒見他們的那位朋友出現。
她都懷疑是不是傅斯宸在整她了。
“他怎麼還沒出來?”
顧安然疑惑的看著機場大門的方向,雖然她不知道那個朋友長什麼樣,不過她可以從路人看見她的反應來確認。
敢情他們這一下午就浪費在這漫漫無期的等待之中了。
“……”傅斯宸慢悠悠的看了看手表,才道,“也許是飛機晚點了吧。”
他早先已經確認過借機的時間,按道理是不會錯的。
“唉,真是讓我們跟著他一起遭罪受。”顧安然心中有些焦躁,她懷著複雜的心情,既期待又害怕。
她背過手在車旁來回走動,反反複複。
傅斯宸無力的揉了揉額頭:“你就消停點吧,轉來轉去,我都要頭暈了。”
顧安然瞪了他一眼,為表示自己對那未曾謀麵的好友的期待,她急切的說:“我這不是著急嘛?這麼久沒見麵,你不想他?”
“傅夫人居然這麼想我,這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!”機場大門響起了高亢好聽的聲音,如同夏日熱烈的呼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