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成風不過距離她幾步的距離,他每走一步,就讓顧安然覺得她的心髒被硬生生劃了一刀。
“墨成風,有話好好說,不要衝動!”顧安然連忙擺了擺雙手,緩緩往後推了幾步。
她知道墨成風絕對是惹不起的,他隨時有可能把她殺之而後快。
此時顧安然竟有些後悔,她是腦子被驢踢了嗎?居然傻傻的就跑到敵營來,成為一個被敵軍掌握著生死的俘虜。
早知道她就不要顧及那些所謂的道義了,直接向警察報警,把墨成風抓了不就好了?
反正她的姐姐薛以心也做過這樣的事,她效仿一回也不算什麼罪過!
隻是現在後悔還有什麼用?顧安然隻能想想該如何自救,讓自己先從墨成風手下逃過才是要緊的。
“我覺得我真該把你殺了!”墨成風聽了顧安然的話後,不但沒有冷靜下來,反而更激動。
他臉上的笑意全無,隻剩下萬丈深淵下的寒冷。
“老大,您別生氣啊!”
就在顧安然覺得自己無路可逃之際,阿金端著兩杯熱茶走來,他看見房間裏的一地狼藉,連忙將熱茶放在桌上,擋在了墨成風與薛以憐中間。
“滾開!”墨成風完全不留情麵,用手肘狠狠往阿金肚子揍了一頓。
阿金摸著肚子,痛苦倒地呻吟,可見墨成風這一頓揍用出了全部的力氣。
“阿金,你沒事吧?”顧安然心疼的看著阿金,好歹也是一個才剛成年的孩子,墨成風用得著對他這麼殘忍嗎?
阿金卻連看也沒看顧安然一眼,咬牙扶著牆邊站了起來,對著空氣冷漠出聲:“我有沒有事,關你什麼事?”
顧安然啞口無言,任憑她臉皮再厚,也無法在阿金說了這樣的話以後,繼續對他關心慰問。
隻是她的心中還是隱隱心疼,她和阿金為何會變成今天這般疏離?
墨成風看著這兩個人的互動,朝著顧安然諷刺的笑了笑:“你當他還敢像曾經那樣幫你嗎?”
顧安然驚慌的看向墨成風: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難道自從上次她被阿金解救之後,阿金還發生了什麼事嗎?
阿金整個人靠在牆邊,他抬起手想要阻止墨成風,想了片刻,最終還是無力的垂下那隻手。
“他不是好心把你從水池裏救了出來嗎?作為償還,我讓他在水池裏泡了兩天兩夜,這不過分吧?”墨成風輕輕笑出了聲,好似在談論著家常便飯。
這個魔鬼!
顧安然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罵出口,似乎她能想起的所有詞彙都難以形容墨成風的殘忍。再怎麼說,阿金可是他的手下啊!
那天為了讓顧安然順利逃脫,阿金還親手弄傷了自己,本以為墨成風會因此放過他。
可沒想到墨成風居然讓阿金在水裏泡了兩天兩夜,那被刀劃傷的傷口泡了水,豈不是雪上加霜?若不是依靠頑強的求生意誌,阿金可能早就活不了了。
顧安然擔憂的看著阿金,可他低著頭,她並不能看清楚他的表情。
可她漸漸有些理解他了,哪怕他現在對她這般殘忍,她也不會怨恨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