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說你要不要。”傅斯宸已然有些不耐煩,他有些後悔,還不如直接丟了這項鏈。
周圍聚集了更多的人,這讓傅斯宸顯得更加陰鬱,他並沒有想要讓事情發展到這地步。
江雨柔早就想要從傅斯宸手中拿過那鑽石項鏈了,隻是礙於她一貫的矜持,她並沒有急著說出來。
江雨柔整理好表情,露出一個三百六十度都得體的微笑:“既然是你送我的,那我當然就不好推辭了。”
她正要接過那項鏈,誰知遠處卻傳來一聲尖叫。
“啊!”
這聲音很熟悉,所以不僅僅是江雨柔,就連傅斯宸也聞聲看去。
隻見人群擁擠中,顧安然倒在了地上,始終沒有爬起來。
而她身旁站著一個端著酒水的服務員,正對她彎腰致歉:“對不起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,剛才不知道誰推了我一下……”
服務員的道歉很是真誠,似乎說的不是假話,顧安然知道自己也沒有必要去為難一個服務員。
酒水灑在顧安然的前胸一大片麵積,而她的晚禮服遇水則顯得更透,她隻能護著身體,也不敢站起來,以防走光。
陷入如此窘境,周圍卻沒有人願意幫助她,他們秉持著少惹事的原則,冷眼旁觀,更有甚者幸災樂禍。
對於這一切,顧安然習以為常,卻還是不可避免的冷了心……
就連唯一能幫助她的陸謹言,也在半分鍾前被一通電話叫走了,此時的她顯得更加孤立無援。
這讓顧安然不禁覺得一切會不會都是串通好的,包括之前在衛生間遇到的劉雅欣……這讓顧安然細思極恐。到底是誰,會想要變著法子害她呢?
“剛剛和她一起跳舞的陸總呢?怎麼不來幫她了?”
“或許人家陸總也覺得麻煩就走了呢!”
“據說薛家現在已經大不如從前了,陸總怎麼可能真的看上她這樣空有其表的女人?”
顧安然耳邊響起這些陌生的聲音,他們對她的處境表示漠然,甚至還對她惡意相向,說的話也完全未經收斂。
女人們更因為嫉妒,強製認為顧安然不過是個有樣貌沒實力的花瓶,這樣才能安撫那些其貌不揚的女人的平衡心。
“哈秋!”顧安然忍不住打了個噴嚏,她吸了吸鼻子,意識到自己似乎感冒了。
整個會場冷氣就調的比較低,她穿著濕透的衣服很容易感冒。
“你別對著我打噴嚏呀,會傳染我的!”麵對著顧安然的一個女生往後退了一步,驚恐的低頭盯著顧安然,就好像她是什麼可怕的怪物似的。
周圍人麵麵相覷,認同了那女生的話,紛紛往後退了幾步。
顧安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瘟神,讓人人都避躲。
這種感覺像極了當初她還在孤兒院的時候,多少人對她避之不及,認為孤兒就是一種不吉祥的存在。
顧安然逐漸回想起曾經那些可怕的經曆,心裏也變得更加悲戚孤寂。
對於這一幕幕,傅斯宸算是看不下去了,哪怕他再怎樣和顧安然冷戰爭吵,那也是他們兩個的事情。他怎能容許別人對他的女人惡意揣測,還欺負她呢?
傅斯宸將鑽石項鏈收回到口袋裏,朝顧安然走去。江雨柔望著他的背影,看著那眼看就要到手卻溜走的項鏈,早就恨得牙癢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