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後的花園,太陽毫不吝嗇的揮灑著光芒。
顧安然的心卻一片平靜,她冷冷的看了薛以憐一眼:“你說夠了沒有?說夠了就給我讓開!”
有些事她心裏清楚,根本用不著薛以憐特意警告,這樣隻會讓她覺得很煩。
“你!”薛以憐氣得咬牙,卻說不出一句話來。她越發的覺得眼前的顧安然給她的印象,已經不能用討厭來形容,簡直是窮凶惡級。
顧安然卻完全不給薛以憐思考的餘地:“你再妨礙我給花澆水,就別怪我把水澆在你的身上了!”
顧安然無謂的笑了笑,手中的水壺傾斜,眼看就要灑出水到薛以憐的裙子上。
眼見事情發生到這種地步,薛以憐馬上挪開了身子,才勉強躲過被水澆淋的慘狀。
之後無論薛以憐再說些什麼,顧安然都充耳不聞,認真的拿著水壺澆花。
薛以憐說也說累了,更因為顧安然遲遲沒有回應她,瞬間她覺得無趣,也就悻悻離開。
薛以憐走後不久,顧安然才放下手中的水壺,坐在了旁邊的長椅休息。
沒有薛以憐在她身邊喋喋不休,顧安然感覺耳根子清靜了不少,享受著這種片刻的寧靜,也是種奢侈。
可顧安然知道,隻要薛以憐在這傅家的一天,她的日子就不會清閑。誰知道當她時時刻刻提防著薛以憐的時候,卻有更大的事情發生了。
顧安然收拾好水壺,正準備離開的時候,卻感覺到不遠處灌木叢裏有異動。顧安然盯著那灌木叢看了幾眼,卻並沒有察覺到什麼端倪。
或許灌木叢裏竄進了一直小動物,這樣不是什麼稀奇的事。這樣想著,顧安然便收回視線,繼續走了幾步,卻感覺有一抹視線一直在她身上從未離開過。
難道是跟蹤狂?顧安然莫名覺得有些恐慌,這傅家戒備森嚴,怎麼會有外人翻牆過來呢?更何況那牆並不矮。
“誰?”顧安然淩厲的往身後看去,完全不給那人絲毫緩衝的餘地。
等到她看向灌木叢的時候,隻見灌木叢最高的一處正在劇烈搖晃。顧安然定下心來,一步步朝著那個方向走去。
直到走近了,她便看清灌木叢後一個全身穿白衣,手拿著微型攝像機的男人,這或許是狗仔?
“你是誰,鬼鬼祟祟在我家後花園做什麼?”顧安然穩定了思緒,麵無表情的看了眼依舊蹲在角落的男人,他那張稚嫩的臉,一看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,無害且充滿了青春的氣息。
然而,麵對這種來路不明的人,她必須要提防。
“我叫林宇,對不起,剛剛大門開著,我是不小心闖進來的……”自稱林宇的男人站了起來,尷尬的撓了撓頭。
這番話著實有些牽強,但也不失為一種借口。畢竟傅家這麼大,難免也會有人趁著門口看護不備的時候,誤闖進來。
隻是……
顧安然淡淡瞟了一眼林宇衣角一個不顯眼的標誌,她要是沒記錯,這個標誌應該屬於某家新聞社。她不得不佩服新聞社,居然讓這樣一個資曆尚淺的人當狗仔。
顧安然的心沉了下來,她住在這裏半年多,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,居然有狗仔在光天化日之下到她家裏偷拍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