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小時過後,顧安然滿意的放下刀叉:“真是讓人滿足的一頓!”
傅斯宸寵溺的看著自己麵前的女人:“隻要你想,我可以讓你每天都這麼滿足。”
明明他說起這句話來的表情很正常,卻在她心內產生了一種歧義,讓她忍不住紅了臉。
她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,避開了他的視線:“不用了,隻要我和你相處的時間再少一些,我就夠滿足了。”
聽著她這樣的話,傅斯宸並未生氣,因為他早就看到了她臉頰的兩朵紅霞。這個時候,他不知道心中有多喜悅。
可他卻故作生氣,收斂了臉上多餘的表情:“唯獨這件事辦不到。”
顧安然真切的感受到來自於傅斯宸身上散發著的怒意,所以她也沒有再反駁他的話,隻當自己心胸寬廣,不與他斤斤計較。
“好了,吃飽了就這麼坐著也不好,我們先出去吧。”
說罷,顧安然重新將口罩戴上,站了起來,往餐廳大門外走去。
看著顧安然已經走出了幾米遠,傅斯宸也有條不紊的站了起來,臉上綻開了比曇花還要罕見的暖笑:“真拿你沒辦法……”
他如此溫柔的一麵,也隻有在她麵前才會展現。
顧安然卻並未注意到他的溫柔與笑意,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餐廳。
在踏出大門的那一瞬間,一種莫名的異樣感圍繞著她,讓她不自覺的朝著牛排店對麵的美式甜品店看去。
和她剛進店裏的時候一樣,此時她又覺得似乎有雙眼睛在盯著她看,讓她渾身不自在。
“怎麼了?”察覺到顧安然走路變得緩慢,傅斯宸便出聲問著。
顧安然仔細的看了眼那家甜品店,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,店裏的客人也都在與品嚐著桌前的美味。
她隻好搖頭:“沒什麼,可能都是幻覺。”
雖然很多時候女人的第六感都很準確,但這一次她寧願懷疑自己想多了。
傅斯宸靜靜的盯著顧安然:“我看你可能是這段時間想太多了,昨晚你還說夢話,說是有人追殺你。”
“你怎麼知道我說了夢話?難道你昨晚偷偷跑到我房間了?”顧安然那探究的雙眸仔仔細細的盯著傅斯宸,坐實了他色狼的身份。
她這樣的目光令他感到極大的不爽,他低沉道:“大晚上的,你說夢話的聲音可不小,我在隔壁房間聽得清清楚楚。”
被他這麼一說,顧安然啞口無言。
一想象到她說的夢話全被傅斯宸給聽到了,這簡直是一件太讓人丟臉的事。
她隻是囔囔道:“耳朵長在你的臉上,我說夢話,你可以不聽。”
傅斯宸卻隻當沒聽見她說的話,擅自說:“上次答應你去西塘的事還作數,荷花也都開了,有空我們去一趟吧。”
顧安然遲疑了片刻,最終還是答應了傅斯宸:“好……好吧。”
老實說,她已經將近三十歲的人,對這類郊遊賞景的事情已經不太感興趣了。
可這段時間的確發生了這麼多事,去放鬆放鬆自己也不失為一件好事,說不定這樣過後她緊繃的神經就會有所放鬆,更不會產生這種奇奇怪怪的幻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