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稍等一下。”顧安然對外喊著,這才順手拾起角落幹淨的浴袍披上,從浴室出來,打開了房間的門。
房門一開,傅斯宸就站在門外,他也換上了睡衣,頭發微濕,顯然也是剛剛才洗過澡。
他手拿一個托盤,一半是食物,一半是藥。
顧安然呆愣的看著托盤裏的東西,隱隱覺得藥的味道甚至蓋過了食物的香氣。
“吃完晚餐,半個小時後記得吃藥。”傅斯宸對顧安然暖心吩咐著,甚至特意說清了每份藥的劑量。
顧安然浴袍沒有裹住全身,露出了她光潔的鎖骨,胸前的雪白隱約可見。
傅斯宸眼神一暗,不自然的咳嗽一聲便移開了眼:“你都聽清了嗎?”
傅斯宸在心中咒罵,這個女人到底是多麼沒有防備。要不是看她現在還生著病,他定會衝上去要了她。
顧安然點了點頭,接過那托盤,對著他感激的笑了笑:“都聽清了。”
她是討厭吃藥沒錯,但畢竟這是傅斯宸親自為她準備的,她自然不能辜負了他的心意。
“那今晚你……睡哪裏?”顧安然問出了讓她糾結許久的話。
她悄無聲息的霸占了他的房間,他卻一聲不吭,這讓她實在心有愧疚。
其實顧安然更想說的是,現在她已經不排斥他了,所以她願意和他同方而睡,甚至可以讓他為所欲為。隻是這樣的話,究竟該怎麼說出口呢?
“你放心,在沒有得到你的同意之前,我是不會為難你的。”傅斯宸暖聲一笑,隨後落下最後一句話,“所以還是分房睡吧。”
顧安然在心中暗罵傅斯宸的情商低,她分明不是這個意思,但有意無意的暗示他卻不懂。
她心中有些憋屈,卻也沒有再做解釋,隻是道:“好,那晚安。”
作為女人,她不想太過主動,既然傅斯宸的想法終究與她不同,那麼她也不想強求地去刻意引導。
如今她唯一能乞求的,便是順其自然吧。
她正要把門關上,傅斯宸卻道一句:“等等。”
話音剛落,他的手便觸上了她浴袍的一角,把她的鎖骨遮得嚴嚴實實。
“以後不許穿著睡衣到外麵亂跑。”傅斯宸一本正經的命令著,還不等顧安然做出回應,他就轉瞬離開了。
傅斯宸對她的關心都是實打實的,不想讓她走光,才會那麼嚴厲的說出這樣的話。
即使他看起來並沒有很想要她的回應,她還是默默在心裏對他說了聲“謝謝”。
顧安然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,這才暖心的關上了房門。
坐在沙發上,顧安然終於如願以償的飽餐一頓,隨後的半個小時裏,她無聊的打發著時間。
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鍾表,顧安然終於滿意的點頭:“總算可以吃藥了。”
她倒了杯溫開水,把藥攤在桌上放好,正要吃藥,卻聽門又被敲響了。
“誰?”顧安然問著。
然,敲門的人卻並沒有說話。異常的寂靜讓顧安然的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,但她還是走到了門邊:“你不說話,我是不會開門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