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?”傅斯宸微皺眉頭。

看傅斯宸一副不知情的樣子,顧安然冷笑一聲:“別跟我說昨天晚上你沒有和一個女人走在湖邊,還是說我真的眼瞎了?”

她從未對某件事有這麼肯定的時候,作為女人,她也有那份不輸於其他人的敏銳洞察力。

“其實……”傅斯宸剛要解釋,話也都說了一半。

但這時候經過的路人多了起來,作為天之驕子的傅斯宸何曾被人這樣打量過?

他收斂了那冷漠的表情,用盡可能溫和的語氣對顧安然說:“這些事我都可以解釋,我們去個安靜的地方好好說清楚,好麼?”

說完,他就伸出那沒有受傷的左手打算牽住她的手。

但一想到剛剛他那麼粗暴的行徑,她便有些後怕,所以她的雙手本能的往後背放。

“你想要解釋什麼?直說不行麼?”顧安然靜靜看著他。

不管何種原因,隻要男人真的願意解釋,就不會因為所謂的時間地點而有所顧慮。

所以顧安然明白了,傅斯宸之所以像現在這樣,也無非是不願意對她解釋罷了。

傅斯宸看了眼落空的手,心裏難免有些失落,更在聽到顧安然說的話以後,他的臉色變得更難看:“愛聽不聽,隨便你。”

他的聲音如往常一樣冷淡,話一說完,就真的把顧安然丟在了原地,大步往前走去。

意識到自己被丟在路上,顧安然隻覺得異常諷刺。

“原來你竟然連和我解釋的耐性都沒有了麼?”她輕聲的呢喃,那聲音小道隻有她自己能夠聽得見。

但這個時候,她對傅斯宸真的失望到透徹。

虧她還以為自己能和他克服重重阻礙,白頭偕老。殊不知,那些所謂的海誓山盟,聽起來信誓旦旦,到頭來也都隻是虛的。

顧安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,不知為何,她卻怎麼也感受不到心髒的跳動。

她的心那麼疼,就好像被人用手揪住了一般,那種痛楚,無人能夠感受的到。

顧不得旁人的眼光,顧安然就這麼蹲在了路邊,任憑來來往往的人在經過的時候肆意打量著她,她也都無所謂了。

畢竟她埋著頭,誰也認不出來她是誰。

本以為她會一直蹲在這塊角落直到天黑,卻在這時,她感覺到有一抹陰影落在了自己身上。

沒一會兒,一雙溫柔的手落在了她的兩隻肩膀上,輕輕的安撫著她失落的心情。

有人在身邊陪伴似乎真的很有作用,不知不覺,顧安然那沮喪的心似乎得到了緩解。

雖然不至於藥到病除,但至少她不再覺得心如死灰。

陪伴著她的那個人一直沒有說話,顧安然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誰,但她想要感謝對方的心情是如此強烈。

顧安然剛要抬起頭看一看,耳邊卻響起了熟悉的聲音:“現在心情好多了吧?”

那是李碧妍的聲音,幹幹淨淨,清脆悅耳。

話落,顧安然也終於與李碧妍有了視線的交彙。

“謝謝你。”顧安然誠摯的說著,這三個字是她發自肺腑想要說的話,是用任何其他語言都替代不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