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關心她?那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?”傅斯宸頗有些不滿,那語調當中含著隱隱的委屈。
顧安然聽得有些不真切,她剛想調侃他一番,扭頭以後,看到了他手臂上的一處劃痕。
“你怎麼受傷了?”顧安然心疼的捧著他的手臂,細細查看。
那足有三厘米的劃痕已經結痂,應該是不痛了。
這本不是什麼太大的傷口,可因為傷在了傅斯宸身上,所以她難免會心疼。
坐在傅斯宸左側的顧勤晟止不住渾身發抖著:“不就是一點小傷,你們倆至於這樣膩歪嗎?”
傅斯宸冷睨了顧勤晟一眼,引得顧勤晟默默低頭吃起東西不再噤聲。
見顧勤晟安分了,傅斯宸才對顧安然說:“被那位女士身上的亮片劃傷了。”
說完,他朝隔壁桌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看了一眼。那女人穿著一身淺色的晚禮服,裙邊一圈的華麗亮片尤為顯眼。
“原來那種不起眼的小飾品也能傷人啊。”顧安然不禁這般感歎。
看傅斯宸一臉平和,她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擔憂無疑是多餘的,她純粹是瞎操心。
傅斯宸垂眼冷笑:“何止?真的想要殺人的話,別說是那種小飾品,就連豆腐,也是可以砸死人的。”
顧安然本想反駁,卻無言以對。因為傅斯宸說的話也不假,新聞上就出現過用豆腐砸死人的事跡。
所以說這世界處處充滿了危險,能活著不僅要依靠良好的人際關係,還需要有足夠好的運氣。
宴會進行到一半,砰的一聲,飄在天花板上的氣球爆炸開來,無數的小彩片落下。
這突如其來的小插曲引得不少人受了驚嚇,整個宴會大廳變得亂哄哄一片。
“這是什麼東西?要不要這麼嚇人?”
“這東西掉到菜裏麵還能吃嗎?”
“……”
在座的百餘人你一句我一句,很快就炸開了鍋。
他們不再專注著吃東西,而是聊起了這突然落下的東西。畢竟這小彩片掉到了菜裏,還真沒有幾個敢再輕易吃桌上的菜了。
關鍵時刻,易瑤站了出來,一身淺粉色禮服的她似乎又變成從前那個端莊婉約的她:“大家都稍安勿躁,這是我為哥哥準備的驚喜。”
易瑤走到最中間擺著蛋糕的圓桌旁,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繼續說,“從氣球裏掉出來的彩片都是用糖做的,即使落到菜裏也不用擔心,都是可以吃的。”
一番話畢,在場的人默契的鼓起掌來。
剛好這時,易繁與李碧妍也從偏僻的角落走了回來。他們兩個人表情都有些奇怪,尤其是李碧妍低著頭,看起來心情不是太好。
顧安然打算等李碧妍回了座位以後,再好好問問她。
這時,顧勤晟對著傅斯宸擠了擠眼睛,小聲說:“等會按計劃行事。”
“好。”
“什麼計劃?”顧安然剛好聽到了他們的對話,小聲在傅斯宸身邊問著。
但傅斯宸卻拿起茶杯喝茶,並沒有打算理會顧安然。
這讓她的心內有些失落,為什麼總是這樣,傅斯宸總是瞞著她做了許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