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傅斯宸這麼一說,顧勤晟難免有些小吃醋:“老傅,我為你鞠躬盡瘁整整一天,也沒見你對我說什麼。”
如果他再這樣的忙碌下去,可能真的要‘死而後已’了。
果然這個年頭,兄弟往往沒有女人來得重要,顧勤晟忍不住垂頭喪氣起來。
“顧少,這幾天真的謝謝你。如果沒有你,事情也不可能這麼解決。”傅斯宸一雙眼睛認真的盯著顧勤晟,這聲道謝也是如此誠摯。
傅斯宸不可能不感謝自己的兄弟,從一開始顧勤晟義無反顧的回到中國,再到之後盡心盡力幫他鏟除危險的幕後黑手,所有的事情他都記在心裏。
這一刻顧勤晟反而有些不習慣,他伸手用力錘了錘傅斯宸的胸口:“別說這些,我們是兄弟,幫你也是應該的。”
傅斯宸輕輕點頭,倒也沒再說什麼,隻是下意識的將手抵在自己的胸口,臉上仍有些蒼白。
他才大病初愈,自然經不起被顧勤晟這樣一頓捶打。
顧勤晟尷尬的笑了笑:“等我回美國的那一天,你請我吃一頓好吃的,這也算報答我了!”
顧勤晟本就不要求能得到怎樣大的回報,他隻希望能在離開前再吃一頓中國菜。等回了美國,他不一定有這樣的機會。
“這是一定。”傅斯宸肯定的應道。
一場君子之約就這麼定下了,兩個男人站在這無人經過的走廊,默契一笑,握手約定。
顧勤晟離開後,傅斯宸又回到了臥室。
臥室內安靜的可怕,窗戶邊的窗簾都被遮掩得死死的,一點也透不了風。
顧安然還沒有醒,他便緩緩坐到了床邊,看她睡得香甜,似乎對外界完全沒有防備。
她這幅可愛的模樣讓傅斯宸心神一動,他下意識的伸手撫摸著她的臉。因為怕吵醒她,他的動作盡可能的輕柔。
仍在熟睡的顧安然隻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些癢癢的,迷迷糊糊之中,她拿手拍打著自己的臉頰,卻意外摸到了一隻手。
顧安然猛地驚醒,緊緊抓著那隻手不鬆開。
“誰?”
她眼神裏所有的驚恐在見到傅斯宸的那一瞬,就全被打消了。
“宸……你醒了!”顧安然從床上爬起來,對著傅斯宸的額頭一頓亂摸。
他的額頭果然不像昨天那樣發燙了,雖然臉色還是蒼白,但比起昨天已經算是精神多了。
一想起昨天那40度的高燒,顧安然仍然還心有餘悸,那樣的提問,和一腳邁進了死亡線又有什麼區別?
傅斯宸站著沒動,也沒說話,就這麼順從的任憑她胡亂摸索著自己。
看傅斯宸就這樣活生生的在自己麵前,有體溫有呼吸,顧安然竟然覺得有些不真實。
昨晚的他實在是把她嚇怕了,她的心中甚至做好了最壞的打算,那不是用絕望兩個字就能描述得清楚的。
“我不會在做夢吧。”顧安然搖了搖腦袋,簡直有一種想要把自己給搖傻的勁頭,但她這樣做似乎是無用功的。
顧安然這般模樣把傅斯宸逗樂了,他伸手往她的手臂上就是一捏:“現在還覺得是在做夢嗎?”
“嘶……痛!”顧安然連忙縮回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