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光明媚的午後,顧安然坐在窗邊,無聊的打發時間。
剛剛幾個往來夥計說話的聲音她都聽到了,以至於她幾乎沒有怎麼出門,就大概知曉了明天婚禮的整個流程。
夥計們走遠,顧安然卻嘲諷的搖頭:“入洞房後新郎新娘兩個小時都不說話不互動,這怎麼可能?”
潛意識裏她是不相信的,隻當自己聽到了某些個花邊八卦,汲取了不健康的營養。
顧安然推開自己的窗,隨意拿起桌上燃盡了隻剩半截的蠟燭把玩,她隻能以此打發自己無聊的時間。
她持續這個動作還沒有多久,便看見一抹熟悉而纖長的身影從外邊經過。
這人來得還真是時候,顧安然玩味一笑,直接拿著蠟燭往博海的臉上砸。
半截蠟燭無聲的劃過一道弧度,隨後準確的砸到了他的腦袋,好在不痛,倒也沒有發出什麼聲響。
“誰啊?”博海理了理自己微微變得淩亂的發,正要發怒,轉身之際,卻看到坐在窗戶裏麵的顧安然。
“你過來,我有事和你說!”
見顧安然正伸手招呼著他過來,他便笑著走到窗邊,一手搭著窗沿,“怎麼了我的小安雅,不是說不要讓我靠近你三米之內的嗎?”
顧安然猛然想起自己昨天才說過的話,心中有些羞愧,但為了大局著想,她義正言辭道:“特殊情況特殊對待!”
博海故作驚訝:“你真的好嚴格哦。”
“別廢話,我問你,那些夥計們說的是不是真的?就是關於洞房以後要兩個小時互不說話?”顧安然問。
博海低下了頭,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深沉。
顧安然緊張的咽了咽口水,破天荒的沒有打擾他,他的回答對她來說很重要。
他沉寂了許久,這才緩緩說道:“沒錯。”
“這是哪門子的習俗?這是無語。”顧安然聳了聳肩,但心裏是真的高興,隻不過她並未把那種喜悅放在明麵上。
博海就這樣安靜的看著顧安然,有些欲言又止:“這……其實是我提出來的。”
這句話耗盡了他最大的勇氣,求生欲迫使他往後退了兩步,以免再被顧安然拿利器砸到。
但出乎博海的預料,顧安然並沒有生氣,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:“原來是你……”
博海訕訕一笑,打算離開,他挪了幾步:“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哦!”
“等到!”顧安然趕忙叫住了他,腦中靈光一現,便抬頭認真盯著博海,“哥們,能否告訴我你身上還有多少現金?”
“幹嘛?”博海警惕的看她,卻還是默默的掏出自己有口袋僅存的五百元整現金,“我就剩這五百了!”
顧安然聳了聳肩,也不打算拐彎抹角:“我想借你點錢,放心,事後我會還你的!”
說完,她就要伸手去拿他的錢,誰知他卻將手縮了回去:“你口說無憑,要是不還了怎麼辦?”
看這樣子,他似乎格外珍惜這五百元錢。
顧安然撈了個空,欲哭無淚,然而更多的是生氣,氣他居然不信任自己:“你看我像是這種人麼?”
博海點點頭,卻沒有說話。
顧安然氣得不行,倒也沒有指責他什麼,一番思慮後她才道:“這樣,等以後有機會,你今天接我多少,我還你一百倍的錢,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