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顧安然整個人又平靜了下來,傅斯宸才放心許多:“你先躺下來我再告訴你。”
他將顧安然扶好躺在地上,取出一些不知名的藥草,聞起來有一種奇怪的味道。
“這是什麼?”顧安然好奇的盯著他手中那幾簇不知名的藥草。
她對藥理一竅不通,卻不曾想傅斯宸竟然還能辨得一二,所以對他的佩服又多了幾分。
“玄參,用來給你處理傷口用的。”傅斯宸解釋道,他將草藥搗碎,“可能會有點痛,你忍著點。”
說完,他敷在了顧安然身上的多處傷口。顧安然早做好了心理準備,那藥草敷在她的身上,她僅是緊緊的咬牙,未曾喊過一句疼。
對她來說,身上的這些小傷根本就不算什麼。
可經過一番的折騰後,她的額頭還是不可避免的冒出了細密的汗珠,而後背早已經被汗水給打濕。
本以為一切都結束了,她才剛歎了口氣,傅斯宸卻伸手就要解開她的衣衫。
“你要做什麼?”顧安然本能的護住了自己的胸脯,臉上冒出一片紅暈。
這個男人難道要在山洞裏對她做那種事……這會不會太開放了些?
見顧安然臉上的表情不對,傅斯宸便用手敲了敲她的腦袋:“小傻瓜,你在想些什麼?我隻是要給你身上的傷口上藥。”
顧安然如夢初醒,因為尷尬,臉頰變得越發紅透。
想想也是,剛剛傅斯宸就給她四肢的傷口上過藥,而她身上其他的傷口又怎麼能因此而忽略了呢?
這麼一想,顧安然鬆開了擋在自己胸脯前的雙手,卻又要伸手去拿手電筒。
傅斯宸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圖,連頭也不轉,便說:“你要是把手電筒關掉的話,我就什麼也看不見。別說到時候我沒法為你上藥,若是我真的在黑暗中對你做些什麼……你也沒轍。”
聽他這番言論,顧安然頓時有些氣餒的把手電筒隨手放在地上,她真的對他沒轍,似乎不知什麼時候開始,這個男人早就把她吃得死死的。
但她明白,這一切都是他的套路。
很快,他便解開了她的衣衫,這一身夜行衣就像是在水裏泡過似得,從頭至尾沒有一處是幹的。
他保持著謙謙君子的風度,並沒有對她上下其手,這讓顧安然那警惕而不安的心逐漸安定下來。
上完藥以後,傅斯宸就把顧安然晾在了一邊,走到了山洞的正中央不知在搗騰些什麼。
短短幾分鍾裏,他似乎把她完全給忽視了一般,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。
顧安然躺在地上,既好奇的想要湊過去看看他在做些什麼,奈何因為她身上的傷,整個人卻動彈不得。
終於,在她的視線之內,山洞中央燃起了一簇篝火,那明黃色的篝火如同一個小太陽,給整個山洞帶來了光和亮。
同時,也帶來了一種莫名的希望。
感受到那微弱的溫度,顧安然連忙將手電筒給關了,畢竟在這個時候,手電筒發出的光亮已經沒有存在的意義了。
傅斯宸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,走到她身邊伸出了手:“給我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