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黃毛男又要把手搭在顧安然肩上時,她伸手用力拍掉了他的手背:“快給我走開,老娘沒工夫陪你在這裏浪費時間!”
從巷子走出去就是繁華的街道,在夜晚也是人來人往,顧安然隻能自認倒黴,在這種地方還會遇到不懷好意的小混混。
在黃毛男一個不注意之時,顧安然毫不猶豫的一腳踩在了他的鞋上,那高跟鞋後跟就這麼陷進了他的鞋裏,他發出了淒厲的慘叫。
“啊!我的腳!”
趁著這個時機,顧安然拿起手中打包好的燒烤就往黃毛男的身上砸,他白色的襯衫瞬間沾上了許多的油漬。
她不敢懈怠,轉身就跑。但一個不注意,她踩到了一塊凹陷的地麵,整個人就糊裏糊塗的摔到了地上!
腳上的劇痛瞬間就貫穿全身,她隱忍著劇痛,默默咬牙,甚至一句屈服的話都沒有說出口。
尤其是她才剛受過傷的那隻右腳,現在越發的疼痛。
“死娘們,竟然敢這麼對我,現在你可跑不掉了吧?居然還敢把我的衣服給弄髒了!”
黃毛男嘴邊罵罵咧咧,一步步朝著顧安然逼近,“你要是聽話點,剛剛你踩我的那一腳我就不怪你了!”
顧安然心中慌亂,心如死灰,但若要她就這麼向黃毛男屈服,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“小兄弟,我勸你還是照照鏡子吧,至少還能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。”她語氣嘲諷,即使坐在地上,氣勢也完全不輸於人。
顧安然相信,哪怕她現在的腳受了傷,但要單單對付這一個男人的話,對方還未必會是她的對手。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黃毛男徹底被顧安然激怒了,他臉上青筋暴起,掄起拳頭就要朝顧安然靠近。
顧安然壓抑著狂跳的心髒,做好了抵禦的準備,若黃毛男真要對她做什麼,她不惜以性命相拚。
在這生死一線的危機裏,她心中想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傅斯宸,那熟悉的身影徘徊在她內心深處,始終揮之不去。
她不禁諷刺一笑,輕聲細語:“沒想到這個時候,我心裏想到的第一個人還是你。”
黃毛男豎起耳朵想要聽顧安然說的話,但她的聲音實在太小,他便嚷嚷道:“你在說些什麼?”
顧安然輕蔑的抬眸,常常的睫毛翕動:“與你無關,所以……無可奉告。”
“很好,現在脾氣這麼倔,等會兒可別哭著求饒!”黃毛男放出狠話,迫切的解開了自己的褲腰帶。
“叔叔,你在做什麼?”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手裏拿著一個玩具,單純的看著黃毛男。
黃毛男低咒一聲,不耐煩的瞪了小男孩一眼:“小屁孩,有多遠滾多遠,別在這裏礙事!”
好事被攪,任誰都會不爽,何況是這個麵相醜陋的黃毛男。
小男孩無辜的眨眨大眼睛,用稚嫩的聲音道:“叔叔一定是在做什麼壞事吧?我看到警察叔叔過來了,好像是說要抓什麼黃頭發的人。”
“該死!”黃毛男麵露慌忙,來不及多看顧安然一眼,連褲腰帶都沒有係上,終是匆匆忙忙的往幽深的巷子裏麵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