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的不是新娘,是警察。
“葉先生。”警署的人出示了證件,說是董小雅已經進了醫院,一同出事的,還有葉敬軒。
而且初步調查,車子被人動了手腳。
教堂內一時間安靜無比,片刻之後,有了陣小小的騷亂。
楚傾歌趁亂站起身,拉住了付興彥的手,低聲嗬斥道:“還不走?你等著......”
她警惕的看了看周圍,語氣冷硬,“走!”
付興彥微微仰視著她,一雙桃花眼此時好看的不像話,他似乎有點不解,看著楚傾歌,“傾歌,我這不是給你出氣麼?”
站在台上的葉寒臣看著這一變故,慢慢的合了合眼。
同警署的人簡單說了幾句,就讓方琮去疏散今天的賓客。
葉氏這回,是真的要上新聞了。
警署的人不能輕易帶走葉寒臣調查,簡單了解了情況就離開了。
方琮也走到了楚傾歌麵前,神色諱莫不明的看著她。
楚傾歌不大喜歡被人這樣打量,還是方琮,皺了皺眉頭,“我們可以走了麼?”
方琮還未說話,付興彥站起身,饒有興致的道:“走什麼?葉總不是還在這兒麼?需不需要我們幫忙啊?”
“付總,楚小姐,請你們離開......”
“我若是不呢?”付興彥打斷了他的話,“你們不辦婚禮了,我還不能在這兒待?”
此時的付興彥像個流氓,胡攪蠻纏的不像話。
但是楚傾歌知道,他是想要自己出麵。
迎著葉寒臣的視線,楚傾歌難言的看了一眼付興彥,“你,先回去吧。”
付興彥頓了頓,隨即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。
縱然是方琮,在葉寒臣身邊待的如同人精一般,此時也忍不住有些怔然了。
這到底是什麼意思?
楚傾歌說完,朝著葉寒臣走過去。
看著白衣紅唇的楚傾歌朝自己走來的時候,葉寒臣有一瞬間的怔愣。
人走到他麵前的時候,葉寒臣才反應過來,神色不虞,“什麼事?”
楚傾歌在這一瞬間突然平靜。
她微微一笑,將整個台上的擺設都打量了一遍。
“真好看。”楚傾歌感慨著。
葉寒臣皺起眉頭,看著她,一時間沒有說話。
良久,他才寒聲道:“是你,對不對?”
楚傾歌感受到寒冷的江風,瞬間從頭皮冷到了腳底,她笑了下,“你不去看看你未來的妻子,倒在這兒糾結是不是我?這是警察的事兒吧?”
“我在問你,是不是,你做的?”
相似的事情,不同的場景。
楚傾歌不知道現在葉寒臣反複問她意欲何為,隻知道那時候,字的臉被燒得麵目全非的時候,哭著說自己沒有放火,更沒有打算傷害董小雅,葉寒臣隻給了她一個眼神。
帶著厭惡,冷漠,和不屑。
甚至不像是看著一個人。
“你現在問,還有什麼意義啊?”楚傾歌有一瞬間,有點分不清現實和過去,喃喃道。
遠處和方琮對視的付興彥一笑,轉身離開了。
方琮是徹底不明白,這兩個人到底想幹什麼。
轉過頭,隻見自家總裁,還在皺眉看著楚傾歌,那個表情,有些不妙......
方琮權衡了一下利弊,走到了葉寒臣身邊。
“先生,夫人和少爺還在醫院,咱們是不是該去看看?”
楚傾歌的心一緊。
對了,軒軒還在醫院!
誰知葉寒臣聽了方琮的話,反倒一蹙眉,“什麼夫人?”
方琮啞然。
楚傾歌莞爾一笑,“葉總這麼絕情?難不成要在這兒審問完我才過去?”
看著笑容千嬌百媚的楚傾歌,葉寒臣突然有些明白自己這些天的煩躁從何而來了。
他想看到楚傾歌,又害怕看到楚傾歌。
一看到她,葉寒臣就能想起從前,就開始不斷的想,那時候的自己,到底做的是對是錯?
“如果讓我查出是你,我一定會把你,再次送進去。”葉寒臣眼神陰鷙,沉默良久才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