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金答應了，轉身快步出去。
葉寒臣捏著手機，駕駛著車子，一路來到了楚傾歌的家裏。
敲門的時候，他整個人都在顫抖著，不可置信著。
傾歌，這是打算原諒自己？
“傾歌！”
他敲了敲門，輕喚了一聲，裏麵的人很快開了門。
楚傾歌的麵目還有點微微的蒼白，“你來了？”她笑了下，讓出個位置，“先進來吧。”
屋內的空調開得有點低，彌漫著一股明顯的消毒水氣息，但是又和消毒水為區分開來。
葉寒臣顧不上這些了，先是在桌上找到了空調遙控器，把空調開得高了一點，而後有些緊張的看著楚傾歌：“傾歌，你......”
“怎麼了？”楚傾歌在冰箱裏翻翻找找，完全不提剛才短信的事兒，“你想吃什麼，我給你做。”
葉寒臣遲疑了半晌，楚傾歌卻隻是在問他吃了沒，吃什麼，完全沒有提起方才那句話的意思。
“傾歌，什麼叫，我舍不得你？”
葉寒臣的眼神隨著楚傾歌的動作緩慢的動了一下，似乎很是艱難的問道。
楚傾歌的動作頓了一下，“什麼什麼意思？就是麵上的意思啊。”
她的語氣裏似乎帶著笑意，“你覺得是什麼意思。”
葉寒臣聽著這口氣，又是心酸又是高興，“你原諒我了是不是？”
“沒什麼原諒不原諒的，你什麼都沒有做錯。”楚傾歌溫聲說著，看了一圈，也沒從冰箱裏發現什麼可以吃的東西，隻能先拿出了兩瓶水，“我這實在沒有合適的菜，你餓嗎？”
搖了搖頭，葉寒臣低聲道：“我不餓，我想跟你說說話。”
“要不然我們去買菜？你難道不想吃我做的飯？”楚傾歌轉過身，看著葉寒臣歪了歪腦袋，“正好，你讓助理把敬軒接過來，咱們一起吃飯。”
葉寒臣拿不準楚傾歌的意思，卻是莫名的激動：“傾歌，你，你的意思是......”
“咱們以後注定要做一家人的是不是？總得多熟悉熟悉。”楚傾歌說得十分自然，“這孩子沒有嚐過我做的飯，讓他來吧。”
葉寒臣頗為高興的點頭，走到一邊給方琮打了電話。
那邊過了一陣才接，隻“嗯”了一聲，葉寒臣沉浸在喜悅中，根本沒有發覺什麼，隻是告訴方琮讓他把葉敬軒送過來。
楚傾歌在開放式廚房的料理台上慢慢的喝了口水，看著葉寒臣的背影。
等到葉寒臣轉過身來的時候，楚傾歌已經是恢複了正常。
“等敬軒過來，我們一起去買菜。”
方琮的效率一向快，不多時就把葉敬軒送了過來。
葉敬軒第一次來楚傾歌住的地方，又是興奮又是好奇，“傾歌阿姨，你平常一個人住嗎？這個房子好小。”
常年住在葉家老宅的葉敬軒看到楚傾歌的單身公寓，自然是覺得很小。
隻是這套房子有將近一百平方，一個人住已經很大了。
“軒軒想吃什麼，阿姨給你做。”楚傾歌的笑容不自覺變得溫柔，看了葉寒臣一眼。
葉敬軒的眼睛都亮了，“真的嗎？阿姨您給我做嗎？”
他長到這麼大，從來沒有吃過老宅阿姨以外做的飯，連董小雅都沒有給他做過一頓飯。
葉敬軒上的小學是全帝都最好的小學，裏頭的孩子非富即貴，可是大多數都是吃過母親親手做的飯的。
除了他。
“對，我給你做。你想吃什麼啊？”
隻聽葉敬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：“傾歌阿姨，隻要是您做的，我都喜歡，我都願意吃！”
心酸的熟悉感覺再一次湧上來，楚傾歌的聲音帶上了點不易察覺的哽咽，“好。”
說完，她頓了頓，拚命的讓自己顯得正常一些，“那我們一起去買菜？”
說完，葉敬軒高興的歡呼一聲，主動拉住了葉寒臣的手，一邊又抓住了楚傾歌，滿足不已，“我還沒去過呢！”
楚傾歌高興，但是也不免有些唏噓，這孩子的日常生活真的是很貧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