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到一半戛然而止,楚傾歌嗤笑,“以為我會被知道真相而惱羞成怒的葉總裁折磨致死?”
剛想否認的田甜想起葉寒臣的額手段,原本搖到一半的頭突然停了一下,又點點頭,“很有可能。”
頓了頓,她又道:“也有可能惱羞成怒之後愛而不得,然後把你囚禁起來......”
她說完之後有些震驚而不可置信的看著楚傾歌,“我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?”她惱怒的看著楚傾歌,“肯定是你帶壞的我!”
田甜的性子比之前倒是好了一點,當然也不排除想要主動和自己和好的可能性。
可不管怎麼樣,楚傾歌覺得很高興。
她隻有羅可一個朋友,現在算是多了一個田甜。
“是,怪我。”楚傾歌清冷的眸子裏漾出了一點淡淡的笑意,像是把整個帝都的璀璨燈光裝到了眼睛裏,美麗卻又寂寥,“對不起呀,我請你吃個飯?”
田甜看了眼手機,正好快到飯點,莫名高貴冷豔起來,“好吧,給你個機會。”
兩個人都是副總級別,早退倒也沒什麼,而且楚傾歌多日不來公司,一來就和付興彥身邊最信任的副總田甜走在一塊,還那麼親密,倒是讓不少人不敢再說楚傾歌閑話。
“就這麼三四天沒來,公司的閑言碎語都要說爛了。”田甜說著要宰楚傾歌一頓,最後也隻是挑了個中等的川菜館。
兩個人落了座,田甜就調侃道:“還有人說你是去打胎的,有人說你去整容完做修複去了,更有人說你去離婚了,反正說什麼的都有。”
楚傾歌自然不甚在意,微微一笑:“隨便說,我也不在意,到底不敢說到我眼前來。”
“是啊,不少人還覺得你是付總的情人呢。”田甜的語氣淡了一些,楚傾歌從裏麵顯而易見的聽出點酸意來。
她把碗筷都用熱水燙了一遍,嗤笑:“說真的,田甜,你別吊在付興彥這棵樹上了。”
田甜猛地抬頭,複雜的看向楚傾歌。
顯然是沒想到楚傾歌這麼直白的說出口。
不顧田甜的表情,楚傾歌依舊在平淡的說著:“他不是個什麼好人。如果你稍微再接近一點,你就知道,他這個人,是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者。”
跟付興彥相處了這麼久,有時候楚傾歌不是感受不到付興彥對自己那淡淡的占有欲和喜歡,但是付興彥從來不說,也從來不打算說。
楚傾歌看的出來,這其實反而是件好事,她不用麵對。
可是漸漸地,楚傾歌發現,事情沒有這麼簡單。
即使付興彥的身上流露出再多的喜歡和占有欲,他還是能雲淡風輕的看著紀和葉寒臣發生關係,還是可以麵不改色的利用自己。
楚傾歌有充分的理由懷疑,付興彥絕對有著某種程度上的精神疾病,雖然不嚴重,但卻影響著付興彥的愛情觀,影響著他對人的真誠度。
不是楚傾歌非要一個對自己有感覺的人嗬護自己,讓著自己。
而是人之常情,若是她喜歡付興彥,利用他的時候,絕對會心有不忍。
但是付興彥不會。
這些話楚傾歌一一的跟田甜說了,田甜的表情越發的莫測。
她能想到楚傾歌可能會有的說辭,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。
“是不是覺得我不按常理出牌?”菜慢慢的上了,第一道是梅菜扣肉,楚傾歌給田甜夾了一點,語氣輕歎,“我是怕你被欺負。”
田甜的鼻子有些酸,為著自己的小肚雞腸,也為著楚傾歌真誠,更為了這真相。
這麼讓人的難過,卻又不想放手。
她覺得自己是真賤。
“好了,別想了。”楚傾歌的態度無可厚非,“我隻是告訴你壞處,當然你要是堅持,也沒什麼的。這個人也不算壞透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