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伊的瞳孔慢慢睜大了,不由得壓低了聲音道:“那怎麼辦?一會兒萬一真的病發了......”
要是讓葉老爺子知道自己的烏紗帽豈不是真的不保了?
她越想越不敢想,一把抓住了楚傾歌的胳膊,可憐巴巴的看向她,“傾歌你得幫我呀!”
楚傾歌詫異的看她,“我怎麼幫你啊?”
說實話楚傾歌已經想走了。
“你答應我,別走!一會兒給老板打幾個電話安撫他一下!然後等老板出來看到你之後你再走!”周伊撒賴般的說著。
楚傾歌哭笑不得,“我又不是藥引子,他看到我就能好了?”
“會好。”秦之恒淡然的說著,“說白了,總裁隻是心病,心病......”
秦之恒看向楚傾歌,微微的笑,“還得心藥醫啊。”
這是說楚傾歌就是葉寒臣的心藥了。
“我......”楚傾歌的話沒說完,手機就響了,是葉寒臣。
在周伊殷切的目光和秦之恒微微笑著的眼神下,楚傾歌無比無奈的接了起來。
那邊沉默了半晌,十分正常的道:“傾歌,你還在麼?”
“我在的。”楚傾歌隻得道,“你還好的吧?”
葉寒臣的聲音甚至還帶了點淡淡的笑意,也不知道是故意讓楚傾歌安心還是什麼,聽起來十分的正常,“我很好。”
裏麵,葉寒臣頓了頓,忍住那從心底而起,無邊無際的孤獨和懼意,輕聲道:“我,想麻煩你一件事可以麼?”
楚傾歌沉默了一下,聲音從電話的電波聲中傳來聽著溫暖了一些,“什麼事?”
“你在外麵等著我,別走好嗎?”
這種情況下,楚傾歌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拒絕。
她從心底深處湧上了一股歎息,就咽回了心底,“好。”
知道裏頭困住的是GH的總裁,電梯維修工又是害怕又是賣力,但終歸也隻是在一個多小時後,才修好。
秦之恒看了眼手表,一點二十了。
GH給員工的午休是兩個小時,彈性工作時間,下午並不要求必須準時到。但也隻剩四十分鍾了。
電梯緩緩的降到了一樓,秦之恒支走了維修工,讓保安看著暫時不要讓別人進來。
電梯大門緩緩打開,葉寒臣看起來鎮定而冷靜,從裏麵走了出來。
出乎所有人的意料,他整個人冷靜的不像話,連周伊和秦之恒都萬萬沒有想到。
楚傾歌不知道怎麼的,移不開自己的眼神,忍不住就落在這個男人身上,她看著葉寒臣一點點靠近自己。
葉寒臣臣楚傾歌不注意,張開了雙臂,一個不容置疑的擁抱。
那一瞬間,楚傾歌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她極力的勸自己不要推開葉寒臣,到最後都不明白,到底這個不推開,是自己的克製,還是自己的沉淪。
“葉寒臣。”楚傾歌的聲音低沉著,叫了他的名字,“你隻是說了,讓我等你,你沒有說......”
你沒有說出來之後還有會又一個擁抱。
可是很快,楚傾歌說不出口了,因為她清晰的感覺到,葉寒臣抱著自己的時候,胸膛都在微微的顫抖。
他在借著這個擁抱,努力的掩飾自己所有的狼狽和恐懼。
他有事。
周伊看傻眼了,不是葉寒臣的擁抱,而是楚傾歌的不拒絕。
秦之恒微微挑眉,沒有說什麼。
“你很害怕。”楚傾歌的聲音又低了一些,“是麼?”
葉寒臣用同樣低沉的聲音道:“是,我很害怕。安靜而幽閉的電梯,還有,那些夢境。”
楚傾歌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,“什麼夢境?”
“那些夢境,還有,我怕我出來,你沒有按照約定,走了。”他好像有些放鬆和釋然,“還好,你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