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伊在一旁,大氣都不敢出。
“你,找到的?”楚傾歌挑了挑眉,“才找到?”
葉寒臣的眼睛看似隨意的看向了那碗餛飩,而後又收回來,“嗯,是,才找到。”
楚傾歌心中冷笑。
剛才葉寒臣的表情他或許自以為毫無破綻,沒有絲毫的不對,但是楚傾歌知道他在騙人。因為葉寒臣隻有在騙人的時候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。
看著淡然,實際上,全是刻意的掩飾。
“真是可怕。”楚傾歌如他所願的端過了碗,抿了一口濃鬱的湯,“怎麼好端端的人就死了,他是得罪了誰麼?”
周伊此時站了起來,在房間內踱了兩步,而後不緊不慢的出了病房。
楚傾歌隻是盯著葉寒臣,眼睛亮的厲害。
葉寒臣此時心裏亂的厲害,根本沒有察覺楚傾歌的打量。
他昨晚接到了周伊的電話後,心中實在是不放心。
他無法確定楚傾歌到底是知道了什麼,還是隻是隨口一問,可無論是哪種情況,他都覺得,這件事瞞著楚傾歌,恐怕會出事。
“原因我還在查,查出來會告訴你。”葉寒臣抬眼看她,正好對上了楚傾歌眼底的那點探究。
兩人都安靜了。
葉寒臣凝視著她,楚傾歌也凝視著葉寒臣。
良久,楚傾歌率先收回視線,慢吞吞的吃餛飩,“也不重要,我隻是好奇。”
“好。”葉寒臣站起身,“你吃,我去公司了。”
他幾乎是逃也似的出了病房。
楚傾歌等著他出去後,將碗放到了一旁的桌上。
不能再耗在這兒了。
周伊過了一會兒才進來,見楚傾歌還算正常,鬆了口氣,鎮定道:“我剛上了個衛生間,你們說什麼了呀。”
“沒什麼,我就說方琮挺可憐的。周伊,這件事你也是才知道吧。”楚傾歌輕輕笑著,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。
明明楚傾歌的表情和語氣都平淡的厲害,可周伊就是莫名的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,就在她周圍。
周伊沉默了一會兒,道:“是啊,我記得上次見還是在Y省呢。”
很好,不說實話。
楚傾歌像是附和一般的點點頭,無比自然的轉移了話題,“你今天做什麼吃?”
“你想吃什麼?”周伊總算是輕鬆了一些,“吃肉我也有辦法給你做的不傷胃,等著啊,我現在就回去弄!”
笑著看著周伊離開,楚傾歌的笑意一點點消失。
這幾個人,輪番瞞著自己。
可能昨天周伊給葉寒臣說了自己提起方琮,所葉寒臣來主動告訴自己了?
楚傾歌冷笑一聲,穿好衣服去了繳費處。
“你要出院?可是你家屬說了讓你住院觀察的呀,你現在這個狀態出院我們是要擔責任的。”護士不大情願,楚傾歌表情淡淡的,“本人可以辦理住院的,出了問題也不找你們,放心,我可以簽證明。”
護士見她堅持,隻得道:“這是你說的奧......也不用什麼證明,這裏有監控的。”
楚傾歌順利的辦了出院手續,而後迅速的出了院。
她沒有直接回家,而是去了JK。
白天的JK不繁華也不熱鬧,安靜的仿佛沒有人。
大廳內隻有兩個看門的在一遍打盹,楚傾歌叫醒其中一個,“芳姐今兒在這兒住麼?”
看門的是齊一的人,認識楚傾歌,清醒了以後忙道:“楚姐來了?在的在的,芳姐今兒在上麵睡,佳姐不在嘛······您找她?”
“是,沒事我自己上去。”
楚傾歌上了樓,來到三樓拐角過去的員工宿舍,敲了敲那個單間。
不一會兒,罵罵咧咧的聲音從裏頭傳來,那門被人大力打開,芳姐頂著不太講究的頭發怒喝道:“誰啊?”
見她眼睛都沒睜開,楚傾歌輕笑:“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