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件?”付興彥倒是真的不知道那份文件,挑了挑眉,“對,楚傾歌拿的那個東西,具體是什麼?說來聽聽。”
楚附轍咽下了喉嚨腫腥甜的血沫,顫聲道:“當年,楚家老爺子留了一份遺囑,一直在楚附載的手裏,是讓他可以隨時立一份讓我可以淨身出戶文件的遺囑。”
付興彥輕輕笑了,“原來如此。想來楚附載宅心仁厚,雖然按照遺囑立了,但是一直沒有將這份文件拿出來過。所以分家的時候,你才能分走相當可觀一部分的家產,是麼?”
對於楚附載宅心仁厚這句話,楚附轍頗為不屑,但是眼下也不敢說什麼,隻能點頭如搗蒜。
隻聽付興彥冷笑了一聲,聲音冷冷淡淡的,讓人膽寒,“若是我,不僅不給你一分錢,還要讓你生不如死。”
這樣的人渣,實在是不配活著。
但是想想對自己還有用,付興彥隻能忍著惡心咽下了這塊蒼蠅屎,冷聲道:“我告訴你,如果以後你再把注意打到楚傾歌身上,可就不是這麼簡單了事了。”
說著,他嫌惡的看了一眼楚附轍,“滾。”
楚附轍忙不迭的離開了,付全這才道:“老大,就這麼放過他?”
他有些義憤填膺,畢竟也跟了楚傾歌一段時間,而且就算是他們在灰色地帶做生意這麼久,也沒想過要刻意找人去侮辱一個女孩子。
“怎麼,你想給楚傾歌報個仇?”付興彥斜睨了他一眼,“沒想到你跟她關係這麼好,我應該讓楚附轍留下來,讓你好好出個氣的。”
付全知道付興彥最不喜歡的就是自己人向著別人說話,於是趕忙道:“我隻是覺得這個楚附轍實在是惡心,真應該好好的讓他長個教訓。”
他揣度著付興彥的想法,緩緩道:“再說了,您不也是很在乎楚姐麼?萬一這個楚附轍再犯渾······您又不能天天看著他。”
付興彥似乎是聽進去了,眼神仿佛迷離了一瞬間,片刻之後緩緩道:“你說的也是。”
他好像是有點疲憊的閉了閉眼,“去找人給他好好的長個教訓吧,別弄出事了就行。還有,董小雅那邊也盯著,免得楚附轍這老東西做什麼不方便讓董小雅去做。”
付全多了點興奮勁兒,努力按捺著,輕輕的應了一聲,便出去了。
出去後,付全叫了兩個人來,低聲耳語了幾句。
這一幕正好被路過的田甜看到了。
“付全?你在這兒幹什麼?”田甜走上前,下意識的看了眼裏頭,“付總在裏麵麼?”
付全臉上堆著笑,“在。我這幫付總辦件事,田姐,今兒休息您怎麼來了?”
他下意識的就是想,田甜總不能聽到什麼了吧?
果然,隻見田甜遲疑的看了看付興彥辦公室的大門,“剛才好像聽到什麼奇怪的聲音,今天公司來了別人麼?”
付全捏著一把汗,賠笑道:“是,來了個,來了個付總的朋友。”
“是麼?”田甜一臉的不相信,“哪個朋友來了這麼大的動靜?感覺像是打起來了?”
付全實在是圓不下去了,無奈道:“田姐,您就別問這麼清楚了,這件事我也不好說的呀。”
田甜不知道怎麼的,總覺得這件事不對勁,作勢要推門進去,“你不說我自己去問。”
趕忙攔住了田甜,付全帶著她去了旁邊的休息室。
“田姐,說起來這件事跟楚姐有關。”付全歎了口氣,“您可能很久沒跟楚姐聯係了吧?楚姐的小叔從國外回來了您知不知道?”
田甜一臉懵,“這件事我倒是不知道,不過她小叔回來怎麼了?”
“那個小叔當年是跟楚姐父親分了家的,現在回來就幫著楚姐那個養女妹妹,昨兒找了些人,想要侮辱楚姐·····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