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怡捧著水杯坐在沙發上,偏頭看了眼楚慧。
按理說她隻是一個普通人,即便有什麼深仇大恨,陰狠點下毒也就罷了,何至於毀掉她的丹田?
而媽媽的丹田被毀,她是知情還是不知情?
若知情,那這件事恐怕就沒那麼簡單,若不知情……
秦怡眸中閃過一抹厲色,不管那人是誰,她都一定會把人揪出來,挫骨揚灰。
她低頭,斂起眸中的寒意,忽然覺得走了趟修真界,竟是發現前世所沒有看到的內幕。
就不知這幕後黑手是哪路牛鬼蛇神,可能承受住她的怒火?
……
“呀!光顧著聊天都忘了怡寶還沒吃飯呢!”楚慧一拍大腿,“怡寶你等等啊,媽去把飯菜給你熱一熱。”
秦鴻成也跟著站起來,“你們姐弟倆聊吧,我去幫你媽。”說著就跟上妻子進了廚房。
秦怡放下手中的水杯,衝秦言招了招手,“你跟我來一下房間。”
秦言這孩子根本就是個姐控,自然是姐姐說什麼就做什麼,都不需要問的。
關上門,秦怡看著眼前羸弱清瘦的少年,語氣淡淡道,“把上衣脫了。”
“姐?”秦言愣了一下,有些遲疑。
倒不是怕秦怡對他做什麼,而是秦言十三歲了,差不多進入青春期。
青春期的男孩子該懂的差不多也都懂了,在姐姐麵前脫衣服什麼的,還是有點羞澀的。
見他不動,秦怡挑眉,“需要我親自動手?”
“不,不用!”
秦言的臉登時一紅,雖然心中有些疑惑,卻還是乖乖把上衣給脫了,露出那瘦到能看見骨頭的小身板。
秦言很瘦,有點人形竹竿的感覺,以前還覺得是早產的原因,如今看來分明是因為體內的毒素。
秦怡麵不改色掃了一眼,再次開口發出指令,“趴到床上。”
秦言的臉有些紅,很不好意思,腿卻不聽使喚的按照秦怡的話去做。
總覺得姐姐好像變了不少,以前的姐姐雖然也是清冷寡淡,卻絕對沒有現在這樣的氣場。
往那一站,一抬眸,一個動作,一句話,都莫名的帶著一股不容置喙,不容挑釁的大佬氣息!
特別有範!
秦怡可不知道弟弟的小腦袋瓜都在腦補什麼,手一伸就是一套泛著寒光的銀針。
可她看著這套銀針卻是極為無奈。
如今的她隻剩下一個魂戒,還是她用了無數材料唯一煉製成功的靈器,空間小的可憐。
裏麵隻有一些靈液和符咒,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。
而那些好東西都連同她的空間鐲一同毀掉了,裏麵都是她這些年積攢的寶貝。
想想都心痛。
心在滴血。
早知道就往這魂戒裏扔點,也不至於全毀了。
秦怡後悔莫及。
秦言老老實實的趴在床上,一偏頭就看到她手裏那半尺長的銀針。
“姐?”秦言有點發怵,那銀針在燈光下閃閃發光,好滲人。
不過他更好奇自家姐姐從哪裏拿出來的這東西?這是要幹什麼?
“趴好,別動。”
秦怡說完,手中那套銀針便有條不紊的紮在秦言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