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陵的耳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飆紅,手握成拳放在唇邊,不自在的輕咳一聲,“秦小姐,你喜歡吃什麼菜?”
這話題轉的夠生硬,放在輪椅上的手都好似不知該往哪裏放,握緊又鬆開,反反複複。
這幅局促羞澀的模樣,落在秦怡眼中,大大的滿足了她惡作劇得逞的舒爽。
畢竟這在從前是不曾有過的。
陵神,從來都宛若仙君臨世,神聖不可侵犯,風華絕代,何曾這般害羞?
若非秦怡百分百肯定眼前的人是君陵,她都要懷疑這人或許隻是跟陵神長的相似罷了。
眼見他的脖子都染上一層淺淺的緋色,秦怡適可而止的起身,“我不挑食,什麼都可以。”
話落,她便當先一步往前走。
君陵目光追隨著那道飄然遠去的身影,心底湧起一股極為古怪的感覺。
她給他的感覺很熟悉,並非是才見過兩麵,好似許久許久之前就認識了。
隻是君陵很肯定,他確實是第二次見秦怡,那股莫名的熟悉感也不知從何而來。
很快,君肆推著君陵,三人很快消失在走廊盡頭。
……
君陵請她吃飯的地方是一家地道的私房菜館,位置清幽,裝修也偏古樸。
進入包廂,那雕花木窗,繡著荷花的屏風,包括插的花,都極具古風。
秦怡大概掃了兩眼,“這地方找的不錯。”
君肆心說能不錯麼?家主可是百般挑剔,最後才挑了這家。
要說原因,大概叫投其所好。
君陵隻見過秦怡一次,談不上了解,但對她的喜好也多多少少察覺到一些。
比如秦怡的穿著,兩人第一次見麵那晚,秦怡穿著一件國風交領式長裙。
像是古代的俠女,淡雅脫俗。
那時君陵就注意到了,猜測她可能會喜歡古樸典雅的地方。
果不其然。
今天是第二次見麵,秦怡還是同樣的風格,說明他猜對了。
雖然秦怡說不挑食,但君陵還是將菜單遞過去,把一切的選擇權利交到她手上。
他自己則動手泡了兩杯茶,一杯送到秦怡麵前,然後才執起麵前的那杯輕抿了一口。
“秦小姐,那天的事多謝,若有需要盡管開口,不管何時我都不會推辭。”他說著將一張燙金的私人卡片推過去。
上麵是君陵的私人電話,知道的人不超過五個。
君肆也跟著朗聲道,“多謝秦小姐救命之恩,有需要的話我君肆絕不推辭!”
那晚若不是秦怡,不止君肆,家主說不定都要死在那兩個古怪的老頭手裏。
光是想想後背就濕了一半,君肆也是打心裏感謝秦怡的。
秦怡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口,視線落到君陵身下的輪椅,“你的腿怎麼回事?”
君陵都還沒開口呢,君肆就握著拳頭憤怒道,“家主去國外出差,回來時遇到殺手,那些人很難纏,我們一行幾人,死了好幾個。後來我們兄弟兵分兩路,我帶著家主回國,哪想到還是遇到埋伏,家主的腿受了重傷。若不是遇到秦小姐,恐怕……”
後麵的話不需要君肆說,秦怡都知道了。
若非她剛好路過,隻怕他倆這條小命就沒了。
想到這,秦怡眸色一厲,眼底閃過一抹殺意。
她問,“你怎麼得罪了那些修真者?”
“修真者?!”君肆臉色微變,“秦小姐你說他們是修真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