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件事,說到底裴紀也有責任。
其實他早就察覺出端倪,可心中有顧慮,寧願自欺欺人,導致事情發展到今天。
那兩個雜役的死,就是他不願承認的結果。
裴紀至今仍有些後悔,到後悔於事無補,他能做的就是想辦法讓呂菁恢複正常。
這樣,他好歹心裏的愧疚也能輕一些。
隻希望,到時候能恢複從前的平靜。
“裴師兄,你說呂師姐中了那人一掌,之後就開始性情大變?”秦怡手指叩著桌麵,眼底閃過訝然。
之前孔家人她也見過,孔家老大手裏的九陰幡還在角落扔著。
除此外,九陰幡裏的上古太陰奇門陣,那隻妖獸天狗都來曆不凡。
那些人手段詭譎,秦怡之前是見識過的。
可聽裴紀話中的意思,中了一掌就性情大變,這倒是與她原先想的不太一樣。
“不錯,感覺像是慢性毒,初時很難察覺。”
“這樣我跟裴師兄去看看,到時再說。”她得先看看呂菁的情況。
或許,能從她身上查到那些家夥的線索。
“好,多謝君師妹。”裴紀連忙站起身,對她表達一番感謝。
倆人打開門往外走。
可這時候!
“啊——!”
“啊啊——!”
一道道淒厲的慘叫聲,忽然在靈藥峰響起。
響徹天際。
裴紀心中頓時咯噔一下,“出什麼事了?”莫不是呂菁?
這靈藥峰本就人不多,這個點大家都睡了,怎會發生這麼大動靜?
莫非呂菁又對那些雜役下手?
可她不是都答應他了?
怎麼會!
裴紀一想到這些,霎時間心亂如麻,幾乎是小跑朝著聲源處去。
“怎麼了怎麼回事?”一旁的聶義也慌慌張張的從房間跑出來。
並且,連朱海生都被驚動,“去看看。”
“哎,呂師妹人呢?怎麼沒見到呂師妹?”半路上聶義還有空問上呂菁一嘴,左右張望尋找著。
秦怡不由瞥了他一眼,卻沒說什麼。
等眾人趕到雜役居住的院落,就看到那數十個雜役全都慘死。
而院中,站著一道身影,鵝黃色的長裙沾染不少血跡。
“呂,呂……師妹?!”聶義倒抽一口氣,“你你你你在幹什麼?”
他一句話說的結結巴巴,驚恐的瞪大雙眼,還躲到朱海生身後。
“呂菁?”朱海生也頗為詫異。
他平時對這幾個弟子管教少,大多是裴紀帶著幾個師弟,師妹。
印象裏,呂菁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姑娘,怎會?
“呂菁!”裴紀最心痛,雙拳緊緊握著,“你不是答應過我……”話說到一半又及時止住。
這種時候,他還是下意識想要護住呂菁。
畢竟,她之所以變成這樣自己也有一半責任。
但呂菁卻並未說話,好一會才轉過身。
那臉,一半似鬼顏,呈青綠青綠的,極其滲人。
“嗬嗬嗬~~咯咯咯~~”一串串詭異的笑聲陡然響起。
笑的人頭皮發麻,整個氛圍都恐怖了起來。
“這,師尊這這這……呂師妹這是怎麼了?”聶義不斷吞口水,嘰嘰喳喳的,“呂師妹怎麼變成這樣?太可怕了!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