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!”
雖然隻是白開水,也比沒有強,兩人找了個角落的位置,很快一疊花生米便放到了桌子中間。
兩人就這麼捧著一碗白開水,望著麵前的花生米發愁。
經過一炷香時間的認真觀察,李一一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密!
那就是——踏馬這碟花生米居然隻有十一顆!而且大小不一,怎麼分?
趁著獨孤輕舞不注意,先丟了一顆進嘴裏,然後打開了話匣子:“大小姐,剛才那群綠帽男,什麼身份?一個個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,難不成也是哪個門派的弟子?”
獨孤輕舞端起麵前的開水碗,輕輕抿了一口,回答道:“不錯,那些人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原諒山莊弟子。”
李一一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奇葩的名字,頓時勾起了他的好奇心:“原諒山莊?那又是什麼玩意兒?”
“呃……這個原諒山莊是近兩年來才興起的一個門派,他們收人的規矩很是奇葩。”
“能有多奇葩?說來聽聽。”李一一興趣更濃了,趁著她說話時,神不知鬼不覺,又塞了一顆花生米在嘴裏。
“傳聞想要拜入原諒山莊,必須要有……”獨孤輕舞俏臉一紅,“必須得有被老婆戴了綠帽兒的經驗,被綠的次數越多,在原諒山莊的職位就越高。”
“更有傳言,原諒山莊莊主的老婆,當著他的麵勾搭了九百九十九個漢子,他一怒之下就成了這個原諒山莊,然後廣招天下綠帽男,抵製那些……呃,不守婦道的女人。”
老婆當著自己的麵勾搭漢子,還九百九十九個!這都能忍!李一一不得不豎起一根大拇指:“我靠!牛比!是個狠人!換做是我,早一刀捅死那賤婦了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。”
閑聊間,門外走來一群穿著白衣的女子,個個手裏都提著寶劍,步伐沉穩,一看就是練家子。
獨孤輕舞見了她們,立馬低下了頭,展開衣袖把臉遮住。
但動作還是慢了一步,帶頭那女人一眼便看到了她。
頓時眼睛一亮,大步走了過來,陰陽怪氣道:“哎喲喂?這不是我們的小師妹嗎?嘖嘖嘖……我說怎麼忽然脫離大部隊,要獨自行動,原來是來會小白臉了啊?怎麼,見了師姐也不打個招呼?”
師姐?也就是說,她們也是紫霞門的人咯。
李一一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麵前這些白衣女人,絲毫沒有把她罵自己小白臉的話放在心上。
畢竟在他看來,小白臉也是帥的另一種委婉說法。
獨孤輕舞淡淡地道:“哦,有事嗎?要是沒什麼要緊事,別打擾我們用餐。”
“用餐?哈哈哈……”看著她們麵前的花生米和白開水,女人頓時咧開嘴笑了起來。
身後幾個女人也跟著肆無忌憚地跟著大笑起來。
本來一開始,李一一還覺得這幾個女人“頗有半分姿色”,結果這一笑,頓時讓他腦袋直甩。一個個臉上的粉如同石灰粉一般簌簌地往下掉,甚至還有幾個嘴都歪在了半邊。
完全符合“歪瓜裂棗”這個詞的標準。
看來,這紫霞門的收徒標準,也不過如此嘛!
獨孤輕舞仿佛沒聽見一般,繼續自顧自地喝著白開水。
見她不說話,那女人又道:“沒看出來啊,我們的清純小師妹,口味還挺重的嘛!居然和原諒山莊的人勾搭在一起!嘖嘖……看這帽子,怕是得被綠了有上百次了吧?”
“那可不,一個大老爺們,活成這樣,還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?也不怕祖墳冒青煙!”
“就是,我要是他啊,直接一頭撞死算了!”
一群老娘們七嘴八舌,說著說著,便把話題扯到了李一一身上。句句陰損,揶揄嘲諷之意甚濃。更有甚者,說他被綠成性,有著嚴重的綠帽情結,已經到了無綠不歡的地步。
李一一雖然手上功夫差了那麼一丟丟,但嘴上的功夫,除了師姐,還真沒怕過誰!
麵對這莫名其妙的侮辱,頓時忍無可忍,拍桌而起:“喂,你們說你們的,往你爹身上扯什麼扯?一群沒人要的賤婦,長得跟個海怪似的,還自我感覺良好?我真懷疑你媽生你們的時候,是不是把孩子扔了養大了一個胎盤。”
帶頭那女人臉色一沉:“小白臉,你說我們長得醜?”
“哈?這點自知之明都沒有?來,麻煩你們照照鏡子,人家的臉是上下橢圓形,你一個個偏偏反其道而行,長成左右橢圓形。還踏馬是個斜的!湊不要臉的,差點把你爹尿都嚇出來了,知道不?”
“小白臉,你……”
“你什麼你?你給你爹閉嘴!”李一一站起身來把綠袍一撩,一腳踏在條凳上,“我看你幾個小時候都掉過糞坑吧?醫生把你們救起來,一定是把脖子以上截肢了?不然怎麼這麼沒腦子?”
“你……你怎麼這麼沒素質?”
“素質?啊呸!”李一一冷笑一聲,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,“就你也配跟你爹談素質?毫不炫耀的給你講,你爹我年年都是村裏的三好村民,前不久還評選上了潛滄大陸十大優秀青年候選人之一!你們,又算個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