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真傻,真的。
李一一這時候想起了某個人的一句經典語錄。
自己,明明可以一個人來采摘這凝血花的,為什麼偏偏要帶上獨孤輕風這二愣子少年?
坑隊友不說,狠起來連自己都不放過!
難不成是因為在獨孤家受了太多虐待的緣故?仔細一琢磨,還真有這種可能!
“咋的了?”獨孤輕風似乎還沒察覺到有什麼不妥,臉上依舊掛著標誌性的傻笑,手裏捏著那朵凝血花,咧開嘴道,“這花兒挺漂亮的啊!”
就這麼一會兒,他的麵皮已經變成了紫色,整個人跟隻變異的紫薯精似的,李一一指著他的臉道:“漂亮是漂亮,難道你就沒感覺到哪裏不舒服?”
“嘶~”獨孤輕風頓時皺起了眉頭,扶著額頭道,“聽你這麼一說,我好像……有點頭暈,有點惡心,哎呀!我是不是中暑了?”
中暑?李一一差點被他逗笑了,這踏馬寒冬臘月的,中你姥姥的暑啊!
“咦?我嘴角腫麼有泡沫溢出來了?”獨孤輕風尖叫起來,“哎呀!手腳怎麼也不聽使喚了?我……我難不成是中邪了?”
“老子信了你的邪!你中毒了,別動!”李一一趕緊從懷裏摸出那瓶子,擰開蓋子,管他三七二十一,扯著這傻小子的耳朵,劈手便灌。
現在這種情況,他沒有別的選擇,隻能把死馬當成活馬醫。
“唔唔……”半瓶毒藥下毒,獨孤輕風死狗一般癱軟在地,一對眼珠子劈裏啪啦亂轉,渾身簌糠似的抖個不停,肚皮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脹了起來,轉瞬之間比懷胎十月的婦人還要誇張幾分。
李一一看得心驚膽戰,心裏暗忖:他一會兒不會爆體而亡了吧?
“嘔~”還好,悲劇並沒有發生,獨孤輕風趴在地上大口嘔吐起來,吐出來的血液呈烏黑色,掉在地上還“滋滋”作響。
李一一趕緊私下半截衣袖,把那凝血花包裹起來,看了一眼嘔吐個不聽的獨孤輕風,一臉後怕道:“小夥子,你沒事吧?”
獨孤輕風揮了揮手,表示自己沒空回話,專心致誌地吐著,直到西瓜肚徹底癟下去,終於停止了嘔吐。靠在山壁上,大口大口喘著粗氣。
現在的他腳酥手軟,如同被十幾條大漢輪流那啥了一般,翻著白眼道:“媽……媽媽的,太難受了!”
“轟隆”,炸雷聲再次傳來,四周狂風大作,看這架勢暴雨馬上又要來了。
李一一憂心忡忡地道:“你還能不能走?”
獨孤輕風艱難地道:“沒……沒事,你先上去,不用管我。我休息一會兒……就好!”
“那不行。”李一一堅決地搖了搖頭,“一起來的,就要一起回去!對了,你……餓不餓?”
餓不餓?這話貌似問到了點子上,剛才吐了半天,獨孤輕風還真有點餓了,連忙點頭:“你帶吃的了?快給我補充一下體力!”
“沒有!不過,我找到了這個!”說話時,李一一一把將旁邊那個土洞裏,瞪著眼睛看了他們半天的黑蛤蟆抓了出來,笑嗬嗬地道,“來!吃了它,這玩意兒可是大補!”
“你不……”
“放心,我不餓!你一個人吃就行,快吃!吃了才有力氣上路。”李一一不由分說,一把捏開他的嘴巴,劈手便塞,老大一隻蛤蟆就這麼活生生的塞了進去,差點沒把獨孤輕風噎死。
“呼呼~”獨孤輕風感覺又在地獄裏走了一遭,喘著粗氣道,“我……我感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