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妖妖慵懶地躺在床上,右手撐著腦袋,衣衫半露,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。
李一一連忙撇過頭去,咳嗽一聲提醒道:“那個……你走光了!”
桃妖妖用極具挑逗性的語氣道:“那你……想不想看更多呢?”
“不想!我什麼都不想。”李一一閉著眼睛,腦袋搖得像撥浪鼓,“你趕緊把我背上這玩意兒弄出來,我難受得要死!”
“哎,人家想看,奴家還不讓他看呢!”桃妖妖將上衣往上拉了拉,媚笑道,“你叫我一聲好姐姐,我就叫它出來,怎麼樣?”
“好姐姐!”李一一沒有絲毫猶豫,張口便喊了出來。
“你……”桃妖妖頓時愣住了,半晌嘴裏吐出一句,“還真是有節操啊!”
隨即吹了吹口哨,小蛇從衣領裏爬了出來,不知道是不是桃妖妖唆使的,還朝李一一臉上吐了吐信刺,這才扭著身子離開。
“呼~”李一一頓時鬆了口氣,緊了緊領脖子,接著一臉自豪地道,“節操?不好意思,我破劍門的人,字典裏就沒這個詞!”
“哈啊~”桃妖妖打了個嗬欠,拍了拍枕頭道,“天色已晚,你是打算留在這兒陪我過夜呢?還是打算在這兒讓我陪你過夜?”
你不撩我要死啊?李一一簡直無語,站起身正準備離開,剛走沒兩步,又轉過身道:“你的傷……”
“哼!我還以為你不問了呢?奴家差點就要傷心到天亮了!”桃妖妖一臉不滿地撅著小嘴,幽幽地道,“沒什麼大礙,休息兩天就沒事了,還好你沒有讓那些太醫進來。不然……”
李一一忙問:“不然會怎樣?”
“嗬嗬~”桃妖妖調皮地眨了眨眼睛,嘴裏蹦出兩個字,“你猜!”
我猜個夜壺!李一一翻了個白眼,道了句“你好好休息”,便轉身離去。
第二天一大早,莫友乾便黑著一張老臉找上門來,指名點姓要找李一一。
一般說來,這種擾人清夢的人,李一一都不會給他好臉色看。不過當他看到莫友乾後麵的幾輛馬車後,李一一那一張臉立馬笑得比菊花還要燦爛。
開玩笑,這可是送錢來的,必須笑臉相迎啊!
莫友乾臉上掛著死了爹媽沒埋一般的難看笑容,陰惻惻地道:“李少俠當真是好本事啊!也不知道賺了這黑心錢,你的良心會不會痛?”
李一一現在心裏滿是黃金,咽了口唾沫,搓著手道:“不會,不會!我高興得很!話說莫太師,你這裏麵不會裝的是石頭吧?”
踏馬的,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!和獨孤家的人混在一起,果然也是個不要碧蓮的貨!
“哼!”莫友乾鼻孔抽了抽,冷著臉道,“是不是,你自己檢查一下不就知道了?”
李一一甩了甩衣袖,擺出一副大度臉來:“那就不用了,我和莫太師一見如故,相信莫太師的人品!畢竟你要是糊弄我,傳出去麵子上也不好看是吧?”
嘴上這麼說著,一雙手卻沒閑著,擼起衣袖打開箱子,檢查得那叫一個仔細,臉上滿是貪婪的笑容。
看著這副市儈小人的嘴臉,莫友乾心中鄙夷到了極點,拉長了臉道:“李少俠,黃金已經送到,老夫還有要事在身,就先告辭了!”
李一一伸手撫摸著黃金,頭也不抬地道:“莫太師這麼著急,一定是回去陪小妾樂嗬吧?嘿嘿!您這把歲數了,還是悠著點,萬一要是有個閃失,咱霜語帝國可就少一棟梁了啊!”
這話瞬間就戳到了莫友乾的痛處!原來他在二十年前,出了一場意外,馬車翻下懸崖,人倒是沒什麼大礙,不過一根樹杈捅進了褲襠,當場蛋碎一地。
現在的他其實就是個不能人道的太監,這也是為什麼他那幾房小妾全都暴斃的原因。
為了預防這些如花似玉的小妾耐不住寂寞,在外麵給他戴綠帽兒,他直接暗下毒手,將她們一並送上了西天。
莫友乾轉過頭,一臉陰狠地道:“李少俠,我勸你嘴上還是積點德!”
李一一抬起頭,一臉茫然道:“咋的了?莫太師,你屬狗的麼?咋說翻臉就翻臉呢?我一片好心,你……你卻這樣對我!我好傷心!我們友誼的小船就這麼翻了,我覺得我不會原諒你了。”
好心?好心你踏馬揭我傷疤?還是最厚的那一塊!莫友乾氣得腦袋冒煙兒,咬著牙道:“那我還應該謝謝你了?”
“應該的,應該的!”李一一直接坐進裝滿金條的箱子裏,閉著眼睛享受著一朝暴富的快感,笑嗬嗬道,“我和莫大公子一見如故,親如兄弟……說起來,莫大公子的傷怎麼樣了?有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?”
隨隨便便就敲詐四千兩黃金,這就是你所謂的一見如故,還親如兄弟?馬勒個巴子,莫友乾活了幾十年,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厚顏無恥之徒!
他甚至開始懷疑,這貨會不會是獨孤風雲的私生子。不然怎麼可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?
“我家鬥虎好得很!不勞你費心了。最後奉勸李少俠一句,有些事情,還是爛在肚子裏比較好!不然,對你沒什麼好處。言盡於此,告辭!”繼續和他說下去,莫友乾覺得自己會忍不住衝上去錘爆他的狗頭,甩了甩衣袖轉身離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