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這滿肚子歪理的女人,李一一無可奈何。
天又黑了,正在睡夢中的李一一忽然感覺有人在扒拉自己,頓時從夢中驚醒,睜開眼一看,獨孤輕舞正兩眼直冒綠光,如同一頭餓狼一般盯著自己。
李一一被她這目光看得心裏發毛,趕緊捂緊胸口,一臉後怕道:“你……你要幹什麼?”
獨孤輕舞狠狠咽了一口唾沫,摸著肚子道:“李二,我餓了!你身上還有什麼能吃的,別藏著掖著了,快拿出來!”
李一一一臉無奈道:“沒了,真沒了!我全身上下,除了這件破袍子,就剩一條褲衩兒了,那玩意兒就算能吃,你也下不去口吧?”
“哎~”獨孤輕舞頹然地坐在地上,愁眉苦臉道,“這樣下去,我們早晚得被餓死。”
“那沒辦法啊!要是真的吃了她的酒菜,咳……我的貞潔就不保了。”
“說什麼呢!什麼叫你的貞潔不保了?老娘……嗯?”話說了一半,獨孤輕舞忽然止住了話頭,把臉看向李一一,“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?”
“什麼動靜?你該不是餓得神經錯亂了吧?”李一一看著頭發淩亂的她,忽然有些於心不忍,脫下自己腳上的爛草鞋遞了過去,“要不,你湊合著吃一隻?”
“吃你個大頭鬼!你惡不惡心?”獨孤輕舞一巴掌把那爛草鞋打飛老遠,趴下身子,把耳朵貼在地麵上,皺著眉頭道,“下麵好像有響動!”
“該不是地震了吧?”李一一說著,也把耳朵貼在了地上,下細一聽,居然聽到叮叮當當的聲音。
什麼鬼?兩人起身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疑惑。
就在此時,原本平整的地麵忽然開始凸起,獨孤輕舞死死掐住李一一的胳臂,一對漂亮的眼睛瞪得老大,咽著唾沫道:“該……該不是有什麼不幹淨的東西要鑽出來了吧?”
“嘶……你輕點!肉都被你掐掉了!”李一一打掉那隻作怪的爪子,摸出板磚小心翼翼地湊了過去。
“呔!”就在地麵破開的瞬間,李一一揚手便是一磚頭拍了下去。
隻聽“呯”地一聲悶響過後,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:“哎呀,誰?誰踏馬暗算老子!”
緊接著一個身高不足五尺,長相奇醜的禿頭漢子從地上鑽了出來,捂著腦門大叫:“媽媽的,敢打我?活得不耐煩了吧?給我站出來!”
獨孤輕舞一把搶過李一一手裏的板磚,上前一步喝道:“你老娘我打的,怎麼的?你有意見?”
禿頭目露凶光,尖著嗓子叫道:“好個死婆娘,你挺橫的啊!有種你再打一下試試?”
“啪!”獨孤輕舞二話不說,又是一板磚乎了過去,禿頭那張滿是麻子的臉瞬間腫了起來。
禿頭摸著自己已經失去知覺的半邊臉,又驚又怒:“呀嗬?死婆娘,你有種再打兩下……”
“啪啪!”獨孤輕舞不等他把狠話放完,跳起又是兩板磚拍了過去,直接將禿頭拍翻在地。
禿頭腦子裏頓時嗡嗡一片,看人都是好幾個影子在晃蕩。
這死婆娘下手太狠了!
還沒來得及認慫,獨孤輕舞上前一把將其按住,板磚一扔,掄圓了胳臂,“劈劈啪啪”如同捶豬一般,一通亂拳下去,打得禿頭哭爹喊娘嗷嗷直叫。
獨孤輕舞一邊打一邊罵:“好個狗東西,你以為老娘舍不得打你?嗯?今天非把你打回原形不可!長得又矮又挫,你怕不是個倭瓜成精了!”
李一一越聽這叫聲越是耳熟,連忙上前勸道:“大小姐,你先別動手,讓我看看!”
四目相對的一瞬間,兩個男人同時驚叫出聲:“怎麼是你?”
禿頭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,一臉驚駭道:“李一一?你……你不是應該死了嗎?怎……怎麼還活著?我該不是在做夢吧?”
“我當然還活著!倒是你,三師兄,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?”
不等他回話,李一一一臉驚喜道:“我靠,難不成是師姐派你來救我的?”
不錯,來人正是腎虛子座下三弟子,李一一的三師兄!
說起來,腎虛子座下一共七名弟子,除了洛師師以外,另外幾人雖然功夫都蛇皮得一比,卻每個人都身懷一門絕技。
而這位三師兄便精通土遁之術,綽號地老鼠,一把尖嘴鋤揮舞起來就跟開了掛似的,片刻間就能挖出一個大坑。
曾經憑借這門絕技,偷偷潛入師姐房中偷錢,要不是李一一舉報,他差點就得手了。因為此事,他還和李一一打了一架,當然有師姐助陣的李一一自然是大獲全勝。
現在他出現在這裏,也就意味著馬上就能脫離苦海了!李一一大喜,拉著他的衣袖朝獨孤輕舞介紹道:“大小姐,這位就是我經常給你提起的,上天入地無所不能,一把鋤頭走天下的三師兄!他的一手鋤頭功夫老厲害了!”
為了拉近關係,李一一很是違心地給他戴上了幾頂高帽。
“哼!”三師兄很是傲嬌,衣袖一甩,瞅了獨孤輕舞兩眼,一臉不快道,“李一一,這就是你找的婆娘?什麼德行?我這麼有型的一張臉,你看看給我禍害成什麼樣了?你今天要是不賠我這個數,我就和你恩斷義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