媽媽的,要不要先截個胡?
正思索著,身後忽然傳來一聲嬌喝:“那個猥瑣男,你聽什麼呢?腦袋不想要了是吧?”
猥瑣男?是誰?
李一一朝四周看了一眼,整個客棧裏除了自己和一個店小二,哪裏還有第三個男人?
看樣子是說的那店小二了,索性也沒放在心上,繼續豎著耳朵偷聽。
店小二似乎猜到他心裏想的什麼,咳嗽一聲提醒道:“那位客官,你看我幹什麼,她們說的就是你!”
“我?猥瑣男?”李一一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,呲笑一聲道,“開什麼玩笑!小爺我相貌堂堂,品行端正,夢月城第一美男子,能和猥瑣這兩個字掛鉤?人家分明說的是你,還不敢承認?”
一名紫霞門弟子忽然開口道:“小白臉,把臉轉過來我們看看!我怎麼感覺有點麵熟……”
說著,從懷裏摸出一張畫像,伸長脖子朝他看了過來。
那畫像上的人,正是他李一一!
這次下山,除了捉拿獨孤輕舞,還順帶了一個弄死她那小姘頭的任務,價值五兩銀子。
雖然和獨孤輕舞的身價比起來差了一大截,但蚊子腿雖小也是肉啊!師尊特意交代了,那個那小白臉就是個戰五渣,一招就能秒殺,這錢完全是撿來的。
李一一心知她們起了疑心,故作鎮定道:“想搭訕拜托你們換個套路行嗎?這些早就過時了!再說了,我可是個有品味的人,不可能看上你們這些歪瓜裂棗的。”
“師姐!就是他!”一個眼尖的女人忽然驚叫起來,“你看,他脖子上也有一顆痣!”
“抓起來!”帶頭那女人將桌子一拍,拔劍而起,幾個人瞬間將李一一圍了起來。
帶頭女人看清楚李一一的臉,頓時咧開嘴笑了:“哈哈哈哈!還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,得來全不費功夫!李一一,今天看你往哪兒跑!”
“你們認錯人了,我不姓李,我叫王小麻。”李一一兀自還在死鴨子嘴硬,做著最後的掙紮。同時腦子轉得飛快,瘋狂尋思脫身之法。
“錯不了!師姐,就是他!”
“還愣著做什麼?把他揪出去殺了!人頭帶回去請賞!”
就在幾個女人準備下毒手時,門口忽然走進來一群大漢,綠衣綠褲綠帽子,再加臉上那一副婆娘偷了漢子的表情,不用猜便知道他們時原諒山莊的人。
見了這群綠帽男,李一一頓時計上心頭,跟個老鴇子似的,朝走在最前麵那絡腮胡招手喊道:“老表!救我!”
“嗯?”聽到這個稱呼,絡腮胡立馬把目光投了過去,上下打量他一番,疑惑道,“你……是不是認錯人了?”
“那不能啊!老表,你不記得我了?咱們以前一個村的啊!小時候還光著P股在河溝裏抓泥鰍呢!五歲那年,你摸魚回去晚了,屁股被打得稀爛,還是我給你送的藥,你忘了?”
見他還是一臉茫然,李一一繼續道:“嗨呀,我!馬小五啊!你三舅爺的表叔的兒子的結拜大哥的老婆的姘頭的隔房親戚!你那年相親,還是我給安排的!這總還記得吧?後來你還說混好了,要罩著我的,你也忘了?”
這親戚隔得也太遠了些!而且說的全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,絡腮胡哪裏還記得,不過最後一句話倒是經常說,於是下意識地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某個窮親戚。
將袍子一撩,故作恍然道:“哦,是你啊!你這是……”
“哎呀!”李一一將大腿一拍,湊了上去,拉著絡腮胡的手腕道,“老表!你可要為我做主啊!這些個混婆娘,看上了我的美貌,非要逼著我和她們一起入洞房!你說,這種荒唐事,我能接受麼?”
綠帽男們紛紛在心裏嘀咕:確實夠荒唐的!我們踏馬怎麼遇不到這種好事?
“編,小白臉你繼續編!”紫霞門那帶頭女人冷笑一聲,將手裏長劍一抖,指著絡腮胡輕蔑道,“我乃紫霞門步甘嬌,閑雜人等統統讓開!否則,連你們一起收拾!”
“紫霞門?哈哈!”
聽得他的話,一幹綠帽男同時咧開嘴笑了。
前段時間的門派大比,原諒山莊損失慘重,兩名弟子更是命喪白鵲玲手中。
其中一名弟子乃是原諒山莊莊主的好基友,兩人穿一條褲子長大,在得知消息後,第一時間就掀翻了桌子,誓和紫霞門不共戴天!並吩咐坐下弟子,一旦遇到紫霞門的人,格殺勿論!
如今這些不知死活的女人,居然打算用紫霞門來壓他們?
“好一個紫霞門!當真是威風得緊!你以為我原諒山莊還怕了你們不成?”絡腮胡把腰間刀子一拔,冷聲道,“光天化日強搶黃花漢,今日我們便要替天行道!兄弟們,給我上!剁了這些賤人!”
“嗆”,綠帽男們紛紛拔出刀子上前,和紫霞門弟子兩兩對峙。
殺氣,瞬間在客棧裏彌散開來,李一一則是趁機來到了櫃台邊,拿起上邊的瓜子磕了起來,伸長脖子準備看接下來的好戲。
那店小二見兩撥人馬劍拔弩張,紛紛擺出一副要將對方碎屍萬段的架勢,哪裏敢上去勸?一溜煙兒跑去後廚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