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0章:阿魯太慘死!蘇劍亭魂飛!大獲全勝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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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洲群島天風城內!

吳王之堂弟,南康侯,南征雷洲群島主帥吳牧,正在對弈。

而他的對手,就是堂妹吳幽。

好吧,其實這兩個人都不喜歡下棋。

但是因為吳王喜歡下棋,所以整個吳國高層就都喜歡下棋了。

“他答應了?”吳牧道。

吳幽點頭道:“對。”

原本奪取怒潮城十拿九穩,現在是十拿十穩了。

吳幽道:“仇嚎那個垃圾,真要留著嗎?他之前背叛了仇天危,接著又背叛了越國,以後也會背叛我們的。”

吳牧道:“千金買骨,不好殺的,若是殺了他,以後誰還敢投降我們。越國沒有水軍,大王雖然重視海洋,但水軍畢竟也是剛剛成立不久,我們海麵還上少不得仇嚎。”

吳幽道:“可惜仇妖兒走了。”

吳牧道:“幸好她走了。”

是啊,幸好仇妖兒走了。

要不然這片海麵上永遠都是她的天下,此人在馬上,地上,海上皆是無敵。

有她在的話,誰也壓根就不要想要攻打怒潮城。

吳幽道:“大帥,金士英投降過來,您真的會重用嗎?”

吳牧道:“怎麼?動真感情了?”

吳幽道:“他已經是我能夠挑到最好的男人了,你敢相信嗎?他快要三十歲的人,之前從來都沒有碰過女人。”

吳牧皺了皺眉,他是驕傲的吳國南康侯,絕對不願意談什麼男女之事,尤其是在自己的堂妹麵前。

吳幽又道:“若不是金氏家族麵臨絕境,他是絕對不會背叛的。”

吳牧道:“不要感情用事,小心迷住了眼睛。”

吳幽道:“我們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就是嫁一個良人,而這個良人也是你們給我挑選的,我若不投入,他又如何會投降?”

吳牧道:“他若效忠,我當然會重用,倚為心腹。吳國終究要靠的是年輕人,而不是那些老家夥。”

這句話,完全道出了吳國朝內新老派係之爭。

這也是正常的,上一代吳王傳統而又保守,所以重用的都是保守的老臣。

而年輕的吳王剛剛登位不久,他銳意革新,敢於冒險。

但是朝堂之上大多都是保守老臣,時時刻刻都拖吳王的後腿。

不得已下,年輕的吳王隻能大量啟用年輕臣子取代老臣。

而吳牧便是其中之一。

當然說年輕,也談不上很年輕,他也有二十九歲了。

他熟讀兵書,武功高強,而且在軍中超過十年,但獨當一麵也僅僅隻是不到幾年而已,也正是求賢若渴的時候,所以對於金士英的投靠也是非常迫切。

這一次奪取怒潮城之戰,對於吳牧來說同樣是命運之戰。

他還從來沒有單獨指揮過這麼大的軍事行動。

當吳啟還是太子的時候,就已經多次提出重視海洋,奪取雷洲群島牽掣圍堵越國。

但當年的老吳王對海洋不重視,一心隻關注陸地。

吳王動用了許多政治資源,才成立了一支全新的水軍,而吳牧就是這支水師的主帥。

整整訓練的幾年,終於練出了五六千人的水師。

這一次奪取怒潮城,吳王為了保密,甚至沒有在朝堂上進行商議,而是在尚書台小範圍內決定下來。

尚書台的幾個老臣先是反對,最後實在反對不了的時候,建議吳王用一名老將。

吳王猶豫了很久,他覺得老將太過於保守了,而且不擅長打海戰。

吳牧的水師雖然還沒有真正打過大戰,但畢竟已經訓練成軍了好幾年。

最關鍵是,吳牧是他的嫡係,代表著新生代的力量。

於是吳王決定給吳牧一次機會,讓年近二十九歲的他作為南征怒潮城主帥。

士為知己者死。

吳牧當然感恩涕零,並且為了南征嘔心瀝血。

此戰不僅僅代表了他自己的前途,還關乎到大王的顏麵。

若是這一戰輸了,那不僅僅他吳牧的前途完了,就連大王也會麵臨朝堂保守老臣的反撲。

事實上到現在為止,吳牧一直做得非常不錯。

盡管是年輕人,但完全稱得上是步步為營。

敢於保險,但也小心謹慎。

幾個月前他就定下了美人計對付金士英。

而且挑選的女子並非是那種人盡可夫的狐狸精,而是純潔無暇,美麗動人的堂妹吳幽。

不僅如此,他還讓吳幽學著金木蘭那種打扮。

整整用了幾個月時間,如今終於拿下了金士英。

一開始他就判斷,對金士英這種人一定不能完全用利誘,還要用情感去打動。

苦頭歡刺殺金卓。

遊說仇嚎反叛。

如今金士英投降。

他盡管是年輕主帥,但是在布局上他甚至比老將還要謹慎。

如今算是萬事俱備。

怒潮城之戰,已經成功了九成。

“外麵霧散了沒有?”吳牧問道。

武士道:“已經漸漸散了,侯爺。”

吳牧道:“明明是夏天,為何有這麼多的霧?”

吳幽道:“這裏的氣候就是這樣的,到了秋冬霧氣更濃,要到中午時分才會散掉。”

這盤棋下不完了。

“不下了。”吳牧扔掉了手中的棋子,然後走出了城堡。

外麵海麵上,一百多艘各式艦船,已經整整齊齊列隊,陳列在海麵上之上。

霧氣已經差不多散掉一半了。

畢竟是夏天,海麵上也就是早晨有霧,太陽出來後不久便散了。

吳幽忽然道:“金士英說讓我們放過金氏家族的人。”

吳牧淡淡道:“還是斬盡殺絕吧,這樣他的心理就無依無靠,對你的情感依賴就更重了。”

吳幽道:“那金木蘭呢?”

吳牧道:“抓捕之後,廢掉筋脈和武功交給隱元會,讓他們送給越國太子寧翼。”

走到碼頭上。

旁邊有人遞過來了一個頭盔。

吳牧戴上頭盔,係上了披風,緩緩走上了旗艦。

“大軍出發!”

“登陸怒潮城!”

“建功立業,就在此時!”

頓時,一百多艘艦船浩浩蕩蕩南下,朝著百裏之外的怒潮城撲去。

整個海麵上,空無一船。

因為製海權已經完全被仇嚎控製。

“砰砰砰砰……”旁邊艦船上傳來了震天的鼓響。

這是仇嚎艦隊在拍馬屁。

“南康侯放心去吧,海麵上暢通無阻。”

“卑職仇嚎,恭祝南康侯旗開得勝,建立不朽功勳!”

吳牧朗聲道:“多謝鎮海將軍。”

然後,他移開目光。

他一點都不喜歡仇嚎,太粗鄙了,一點都沒有榮譽感,狼心狗肺之輩。

金士英雖然是貴族義子,但卻充滿了貴族精神。

吳牧朝著西北方向跪拜道:“陛下,臣定不會讓你失望的,這一戰一定大功告成,為您奪得怒潮城,奪得整個雷洲群島。”
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白夜郡主城!

大戰已經進入了第七天了。

這裏已經成為了修羅地獄場。

現在所有人的年輕將領都知道,張翀太守是騙人的。

第一天開戰的時候,將士們就被戰鬥的激烈程度驚嚇到了。

因為蘇氏大軍的攻勢太凶猛了。

很多年輕的千戶將領懷疑這座城池第一天就會失守。

張翀安慰他們說,就隻有第一天這麼激烈難熬,年輕將領放心了。

結果……

相較而言,第一天竟然是最輕鬆的。

接下來,一天比一天艱難,一天比一天慘烈。

因為敵軍有近兩萬人之多。

他們可以源源不斷派出生力軍攻城。

而城內的守軍,就隻有這不足四千人。

幾乎沒得替換。

第二天,第三天,第四天真是一天比一天難熬,仿佛隨時都會崩潰死去。

然後就漸漸好了。

不是戰局變得樂觀了,而是因為神經終於麻木了。

而且第一個問張翀的那個年輕武進士,已經死了!

十個年輕優秀的武進士,已經死了三個。

四千人也死了三分之一。

當然城內守軍依舊是四千人。

金幣動人。

張翀用大量的金幣在城內招募亡命之徒。

隨著新人不斷加入守城軍隊,戰鬥力其實是在下降的。

每一日天黑後!

不論是張翀,還是這些年輕的將領,都有些不敢置信。

今天又結束了?

今天竟然又守下來了?

城池竟然還沒有破?

這怎麼可能?

幾乎從第一天開始,他們都覺得自己守不住,完全是用命在拚,用盡所有意誌力在戰鬥。

原本覺得自己一天都撐不下來的,沒有想到竟然撐下來七天。

張翀帶著醫護隊,挨個慰問傷員,親手給每一個人包紮傷口,甚至他還學會了縫合傷口。

為士兵吸膿?這也是要做的。

總之作為一個主帥應該做的事情,能夠做的所有事,張翀都做了。

到了這個時候,豪言壯語是沒有用的,以身作則,時刻出現在所有士兵的眼前最重要。

“我越國還是大有可為的,大有可為。”張翀不住說道。

見微知著,看一個國家有沒有希望,有一個重要標誌,那就是軍隊沒有爛掉。

不管是在怒江郡的時候,還是今日白夜郡一戰。

張翀都清晰感覺到,越國雖然很舊,但是越國的軍隊卻很新。

雖然有些稚嫩,但如同剛剛出山的乳虎,朝氣蓬勃。

寧元憲上位之後,對國中的將領大清洗了一遍,大肆提拔新將領。

不僅如此,他還大量重用武進士,武舉人。

這才使得越國軍隊氣息煥然一新。

經過了這一戰之後,這支年輕的精銳城戰起來,真正成為百戰之師。

隻可惜!

不知道到時候,這三千人還能活下來幾個。

或許會……全軍覆滅?

張翀不由得望向大雪山的方向。

“沈公子你那邊如何了?若你那邊不成功,我這邊全軍覆滅是小事,我張翀死也是小事,丟了白夜郡,讓整個局勢崩壞那可是大事,我們就成為越國的千古罪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