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活了,活了。”劍王李千秋狂喜。
沈浪竟然真的救活了苦頭歡。
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。
不過這樣一來,是不是也意味著妻子體內之毒也能解了?
沈浪道:“劍王前輩,浮屠山和天涯海閣比起來,誰更加厲害一些?”
劍王搖頭道:“不好比。”
確實不好比。
天涯海閣仿佛是一個知識聖地,非常之神聖,天下敬仰。
但是,它不讓人害怕。
而浮屠山代表著神秘可怕。
天下一般都流傳著一句話,寧可得罪君王,不要得罪浮屠。
這句話已經很能夠證明一切了。
按照沈浪對浮屠山的印象,它就是專業弄毒的。
但事實並非如此。
準確說浮屠山是玩神秘學的。
煉金,劇毒,內功心法,浮屠山都有涵蓋。
而且很少見到浮屠山子弟在外麵世界行走,都是外人去浮屠山朝拜。
但這個組織又比較沒有底線。
浮屠山劇毒威力巨大,本應該不在外麵流傳。
但還是有些神通廣大的組織能夠從浮屠山那裏弄到各式各樣的劇毒。
鍾楚客大宗師去浮屠山已經好幾個月,神女雪隱也去了三四個月了。
現在依舊杳無音信,真是讓人有些擔心。
“現在看來,浮屠山的這種蠱蟲仿佛是某種載體。”劍王李千秋道:“它吞噬了任何物質就不斷釋放這種物質。”
沈浪點了點頭,這種浮屠山的蠱毒看上去確實有些萬能。
沈浪來到這個世界之後,見過的一切事物都很正常,都沒有多少玄幻氣息,甚至和地球上的物種百分之九十九以上是一樣的。
但這個蠱蟲,確實地球世界所沒有的,甚至見所未見,聞所未聞。
沈浪道:“劍王前輩,您覺得浮屠山這個蠱蟲是哪裏來的?自己培育出來的嗎?”
劍王李千秋搖頭道:“不是,應該是從上古世界挖掘來的。”
上古世界?
難怪左辭閣主連天涯海閣都不要了,一直遠走海外挖掘上古遺跡。
難怪大劫寺每年也動用大量人力物力尋找上古文明。
一旦找到了,那完全就意味著一個勢力的崛起。當然左辭閣主未必是為了崛起之類,他應該就是沉迷於上古世界的文明。
劍王李千秋問道:“他大概什麼時候會醒來?”
沈浪道:“應該需要兩三天。”
此時,苦頭歡心跳恢複了,呼吸也恢複了。
但是卻沒有醒過來。
沈浪用X光眼看過他的血液,裏麵的黃金血脈蠱蟲完全奔騰不息,不知疲倦地改造,複製,繁殖,分裂。
………………
“公子,您能不能管管蘭瘋子?”鹹奴道:“讓他不要再盯著我看了。”
沈浪道:“怎麼了?是他的目光太猥瑣嗎?”
鹹奴搖頭道:“不是。”
她其實不怕猥瑣的目光,因為見得太多了。
因為很多時候,女子表演相撲身上是什麼都不穿的。
當然每一個相撲女郎的身體都很肥壯,身體也根本沒什麼好看的。
但重口味的男人多了,就算不重口味也能夠獵奇啊。
沈浪笑道:“那為啥不讓他看你呢?”
鹹奴道:“因為他看我的目光就好像看到什麼大美人一樣,我偏偏長得真醜,這樣太怪異了。”
竟然還有這種說法。
沈浪道:“好,我盡量,但是小事上我不好管他太多的。”
鹹奴欲言又止。
沈浪道:“你想要問寧焱是嗎?”
鹹奴點了點頭道:“公主殿下已經被宗正寺關了好幾個月了,按說早就應該放出來了,為何現在都還沒有放出。而且陛下那麼寵愛您,隻要您求情,他一定會放出三公主的。”
沈浪道:“陛下不是不想放寧焱,雲夢澤世子去了炎帝國,找廉親王解除婚事,還寧焱公主自由。他現在還沒有回來,證明事情不是非常順利,所以這個時候不能刺激炎帝國。寧焱此時在宗正寺內已經換了一個院子,這和當時寧政殿下坐牢是完全不一樣的。陛下此時關著寧焱公主是為了她好,是為了讓她徹底獲得自由。”
“我知道了,謝謝公主。”鹹奴大喜。
………………
蘭瘋子的天賦,連沈浪都看不下去了。
他現在每天依舊在背誦沈浪給他準備的策論,背誦速度越來越快。
這還不算什麼。
關鍵他還能一邊背誦策論,一邊看《鬥破蒼穹》,一邊閱讀上古書卷,而且大部分都是關於易經注解的書卷。
而且,還完全不耽誤。
沈浪考過他,不但這些策論背誦沒有問題,甚至《鬥破蒼穹》都能完整背誦下來。
唯一有點費心的,竟然是閱讀上古關於易經注解的書卷。
當然,這也是他的最愛。
蘭瘋子成為戰爭難民的時候已經十三歲了,從那之後他顛簸流離,輾轉幾個國家。
想盡一切辦法找書讀。
他所有的知識,幾乎都是自學的。
此時沈浪源源不斷地給他提供各種書籍,看得他如癡如醉。
一心三用的同時,竟然還經常用目光來挑逗鹹奴。
如此才華,真是讓人驚詫。
人比人,氣死人。
………………
卞妃身體已經完全痊愈了。
基本上四五天天就會召寧政入宮一次。
但從來都不談政事。
後宮不得幹政,他是完全執行的。
寧政進宮,也就是陪著她吃吃飯而已。
這一天,卞妃終於忍不住了。
“政兒,距離恩科文試僅僅隻有三十五天,距離武舉也僅僅隻有三十九天了。”
寧政道:“是。”
卞妃道:“要不要為娘找一個大儒去教那個蘭岺讀書啊,臨時抱佛腳也總好過於沒有啊。”
她已經聽說了,這個蘭瘋子天天在寧政府裏要麼在看《鬥破蒼穹》,還有各類小說,要麼在看算命的書,壓根就沒有去讀四書五經。
距離恩科考試僅僅隻有一個月多一點了。
現在開始學習科舉方麵的知識肯定是來不及了,但至少也要有一個態度出來吧。
雖然臨時抱佛腳用處不大,但也免得考試的時候太過於難堪。
寧政道:“謝謝卞母妃,但是不用了,沈浪親自教蘭岺的。”
卞母妃無語道:“沈浪這破孩子自己在科舉上都不靠譜,他連秀才都沒有考中,舉人功名還是向陛下騙去的,還要去指點別人科舉?”
這是寧元憲的原話。
不,國君的原話說是訛詐,比騙還要高一個級別。
他還真沒有冤枉沈浪。
當時沈浪出使羌國,級別不能太低啊,太學監生文憑肯定不夠。
所以沈浪當時就一直向國君要文憑。
本來想要進士功名的,但寧元憲實在給不了,勉為其難就要了一個舉人。
所以沈浪是科舉之恥。
卞妃道:“我聽說這些天,那十個準備參加武舉的人,也沒有請任何武道教師,也沒有學習弓馬,依舊天天在家裏麵吃喝玩樂吹牛?”
寧政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因為卞母妃確實說得沒錯。
這十個乞丐到府裏十來天了,就沒有練過一天武,沒有騎過一天馬。
當然,沈浪倒是測試過一次。
結果非常慘烈。
十個人不要說騎射了,壓根沒有一個人能夠上馬。
戰馬乖巧站在那裏,他們連爬都爬不上去。
因為每一個人身體都扭曲,有半殘疾。
至於拉弓,更是慘不忍睹了。
別說一石弓了,就算是半石弓,也沒有一個人能夠拉開。
這些日子,這十個乞丐依舊如同往常一樣,吃完睡,睡完了吃。
然後,每天都躺在那裏吹牛。
吹得昏天黑地的。
那牛吹得,寧政這種正直的人根本就聽不下去了。
一個個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樣子。
而且每個人都吹噓自己和某某絕色美女有什麼什麼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