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人心裏咯噔一聲,就聽江一川的聲音冰冷地響起:“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。”
那人懊惱地咬牙,最後隻得牢牢閉上嘴,把腦袋壓低了。
好在江一川沒追究他亂說話,隻說了句“滾”,人就朝司徒慕蘭那邊去了。
那人聽著腳步聲走遠才敢扭頭打量江一川一眼,卻見江一川跟換了個人似的,側臉都透著溫和。
他輕呼了一口氣,心裏有點同情那位懷春的司徒慕蘭,但緊接著他就搖了搖頭,成大事的人,就是要跟江少一樣,能屈能伸,能裝能忍。
江一川走到司徒慕蘭麵前,主動開口說:“事情都解決地差不多了,那個設計師再也不能開口了,你放心。”
“再也不能開口”是什麼意思,司徒慕蘭懂。
她心裏鬆了一口氣,但麵上卻露出一副不忍的樣子,說:“他也挺可憐的……”
“你就是太善良,才被這種人欺負到頭上。這件事你別再管了,我送你回家吧。”江一川麵容柔和,態度卻很強硬。
司徒慕蘭覺得心跳飛快,她努力保持著鎮定,假裝坦然地說:“好吧……我不再管了。你……一會兒還有事嗎?沒事的話,我請你吃飯,算是謝謝你今天幫我解圍了。”
江一川聽到這話,眼睛頓時一亮,漫出欣喜來。
但他隨即又露出遺憾的表情。
這表情變化被司徒慕蘭完完全全看在眼裏,她不解地問:“你是有什麼事嗎?”
江一川為難地說:“公司有點事,爸讓我回去一趟。”
一聽是墨炎珩找她,司徒慕蘭立刻體貼地說:“那你趕緊去吧,別讓墨伯父等久了,這頓飯算我欠你的,下次你有空了再還上。”
江一川臉上的遺憾這才褪去,恢複了奕奕神采說:“那你可不能反悔,等我有時間了就找你補回這頓飯。”
司徒慕蘭羞答答地說了句“好”,而後又很體貼地說:“你既然有事就不用送我了,我自己回家就行。”
然而江一川卻很堅持:“飯不能吃,送你回家還不讓我送了?”
司徒慕蘭兩頰瞬間飄上粉雲,“為難”地說:“那好吧……”
江一川唇角一勾,主動伸手牽住司徒慕蘭的手說:“走吧。”
司徒慕蘭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個動作弄得兩頰更紅了,一直到上車,她的心跳還是飛快的。
她家距離體育館不到半小時,車上兩個人沒說什麼話,但司徒慕蘭就是覺得滿心都是歡喜。
臨到下車,她心裏竟然生出了濃烈的不舍。
然而江一川一副比她還舍不得的樣子,在她開車門的瞬間把車門上鎖。
她不解地扭頭看向江一川,他卻趁這個機會忽然湊近,在她唇上碰了下。
這回司徒慕蘭的臉真是紅成了猴子屁股,又羞又惱地說:“你幹嘛……”
江一川沒回答她這個問題,隻是牽住了她的手,說:“忽然不想讓你走了。”
他說這話的時候,目光灼灼地望著她。
他的眼睛是天生的深情眼,哪怕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,也讓人覺得他滿是柔情。
那人心裏咯噔一聲,就聽江一川的聲音冰冷地響起:“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。”
那人懊惱地咬牙,最後隻得牢牢閉上嘴,把腦袋壓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