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……混蛋,我……”瑤雨覺得,反正跟他頂嘴也是自己氣自己,索性裝作聽不見,嘟嘴搖頭道:“不聽不聽,黃狗念經。”
……
北遼與崤東的邊境之上,從今天一早,也零星地飄了幾點雪花。
雪不大,掩蓋了漫山遍野淒涼的景象,仿佛大地披上了一層喪衣。
邊關城樓上,北遼的守將全城戒備,四周城門緊閉,城樓主帥軍帳內,正有兩位將軍慌慌張張討論著什麼。
北遼,除了西麵鎮守曠離的邊關由秦梟一人守衛,其餘三個邊城關卡,都是兩名主將,遇到戰事共同出謀劃策,執天子諭旨,凡事有專斷之權。
這兩位將軍分別名叫杜建賢和霍承輝,都是五十多歲的漢子,滿臉胡茬,眼睛深邃。
他倆,曾經都是跟秦梟一起南征北戰過的大將,鎮守邊關將近三十年了,保一方安定。
隻是看他們現在的樣子,似乎已經好幾夜沒有睡過安穩覺了,神色有些憔悴。
看著沙盤地形的霍承輝,一臉憂愁道:“不知咱們的捷報朝廷那邊收到了沒,此次崤東大肆增加邊關兵力,怕是來者不善啊!”
手提利劍,麵目嚴肅的杜建賢長舒一口氣道:“根據細作傳來的消息,這次崤東大肆在邊境屯兵,但是並無後續的糧草補給,多不說,隻要咱們能固守城池十日,他們便再無糧草可食,賊軍不攻自破。”
“固守十日,談何容易啊!”霍承輝眼底摸過許多失落神情,了當說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除了陛下和秦家以及少許掌權的大臣,大部分官宦都不管我們邊關將士的死活,尤其是那位皇後娘娘。這些年,軍費屢屢克扣,更不為軍士更換武器,許多新招的兵卒,到現在還沒有一把稱手的兵器呢。這一戰,很難打。”
杜建賢也是無奈歎氣:“隻願咱們的書信送往朝廷後,陛下和秦家人能看到吧!陛下和秦家的人,不會看著眾兄弟白白犧牲的。”
霍承輝顫抖言道:“崤東這次的速度那麼快,不會給咱們留太多時間的。咱們也是前日收到線報,現在估計書信應該剛到京城,陛下應該看到了。不過這個時候能怎麼辦?陛下和咱們隔著將近萬裏,便是派來援軍,日夜兼程,少說也得十數天,再加上剛下過雪,道路上有結冰,十幾天算快的。隻是怕崤東不給咱們求援的機會啊!”
“那怎麼辦?”杜建賢這時候也是有些慌張的失了神,拍手連連歎息。
他們北遼邊關屯兵,不過剛剛三萬出頭,大多都是步兵,戰馬不到三千,就那還有將近五千是不久前才征來的新兵蛋子,連件趁手的家夥事都沒。
而崤東,從前天開始已經集結大軍約八萬,三萬鐵騎,五萬步兵,而且都是精銳之師,都是崤東從各地連年征戰的軍旅中特別調遣的凶煞之士。
崤東傳回來的線報上,還特別標注了一點,這次崤東邊關臨陣換將,新來的將領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少年,風華正茂,但是卻不可小覷,凶煞至極。
少年名叫徐抗,一杆金槍耍的出神入化,素有小張凰之稱。
經他攻破的城池,無一幸免,全部屠城,攻無不克,戰無不勝,征戰素來以快捷著稱。
曾被崤東皇帝穆旭東親封為異姓王,兩人曾同桌飲宴。
來者,極其不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