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好,如此看來,我北遼再過數十年,又有一位才比秦略的良相。”趙天慈聽少年慷慨言明心中壯誌,心中更是舒快了許多,端起酒盞給秦伐敬酒:“我趙天慈先代替我北遼後來君王敬你一杯。”
趙天慈這個人性格仁厚,但這不低表他會輕易給別人低下頭,這次給秦伐敬酒,明顯是想要把秦伐培養成下一個秦略。
趙天慈此言一出,君臣直接恍若晴天霹靂在頭,一邊欣喜北遼後世又有良相勇將,必可安國興邦。
同時也有定羨慕嫉妒恨秦略生的好孫子,比起自家那個不成器,整天遊手好閑的孫子,還有那個一身匪氣,一心隻想著上山修行的孫女,宛若雲泥之別。
一想到這個,君臣心中是連連歎息,我君家的後輩,果真不如秦家嗎?
“陛下對我秦家恩重如山,老頭子我今生無以為報,我後世秦家之人,必當忠心耿耿,恪盡職守,永守北遼的每一寸山河,輔我北遼每一任帝王。”
秦略剛還心平氣和地喝酒,見趙天慈如此言語,急忙起身拱手鞠躬,替秦伐感謝趙天慈的如此垂青。
趙天慈微醉著,笑著搖搖頭,“卿家快入座,如此就是見外了,你窮其一生,為我北遼的江山社稷奔波操勞一生,該是朕心中有愧才對啊!”
“陛下言重了。”秦略麵容嚴謹,慎重點頭,重新回到座位之上。
秦伐也稍稍緩過些酒勁,離開酒桌恭敬跪拜,帶著幾分醉酒的豪情,深情堅毅道:“我秦伐,誓當生為君臣,死為君鬼,守護我北遼每一寸土地。”
趙天慈連連暢快笑道:“好好好,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,快快平身入座。”
這四人在這間酒館美美的痛飲良久,趙天慈已經很多年沒有和君臣秦略這兩位老臣這麼近挨在一起過了,難得相聚一次,幾個喝的很盡興。
離別時,趙天慈還問了秦略大概什麼時候安排秦伐秘密離開,說離開的時候一定要告訴他,他到時候要親自送少年出行,並且準備給少年送點東西。
秦略則笑嗬嗬說,等後日就秘密送秦伐出城,到時候一定會通知陛下。
至此,這一行四人才分道揚鑣,秦略帶著秦伐朝秦府趕去。
君臣則專門給趙天慈泡了一杯醒酒茶,待他驅散了滿身酒味後,君臣才陪同他一起出了巷子,找了一條人不多的偏僻巷子朝皇宮走去。
……
“唉,不是我說,你這家夥是不是有心事啊?平時話多的擠都擠不完,今天這是怎麼了?愁眉苦臉悶悶不樂的。”
那小巷子裏麵的四人酒確實是喝完了,但是這秦幕和君笑天二人,酒才剛剛喝的起興。
要說也不算起興,因為君笑天樂不起來,究其原因,原來是自打今日朝堂下來,秦幕就一直悶悶不樂,即使進了酒館,將近有一斤烈酒下肚,這個麵容本就嚴肅刻板的男人依舊一言不發。
往往是君笑天問一句,秦幕才答一句,完全失去了喝酒的樂子,喝酒,不就圖個快活嗎?
秦幕愁眉苦臉道:“我可沒你這麼沒心沒肺,我秦家世代承蒙皇恩,如今邊關告急,你能高興的起來,我不能。”
君笑天一眼看穿了秦幕的鬼話,笑咧咧道:“咱倆誰跟誰?穿一條褲子長大的。你一撅屁股,我就知道你拉的什麼屎了。別拿這種話蒙我。”
秦幕透過酒館閣樓上開的窗戶看了一眼外麵過往的人群,以及街道上白白的一層雪花,皺眉歎息道:“你還記得一個修行門派嗎?就是那個靠近南部滄瀾郡的天字級別的修行門派淩霄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