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抗提著金槍走出軍帳,果然看見有不少山門修士在自己軍旅當中變化招式,橫衝直撞,不少沒來得及反應的步兵直接當場暴斃。
“可惡。”徐抗瞥眼瞅了瞅空中飛來飛去的北遼修士,眼神中多少透露出許多的不耐煩。
自從大散關被他鐵騎踏破,屠城的第二天,周圍臨近大散關的北遼關卡以及山門修士,就自發組隊派遣援軍支援鐵索橋。
近日來,山門修士沒少三五成群地聚集成一隊,前來挑釁崤東的守軍。
而那些北遼的山門修士一見徐抗出來了,立刻不約而同退卻鐵索橋後,防止徐抗一旦出手,他們就逃不走了。
北遼來的修士援軍其實正麵並不足以和徐抗交戰,每日來到大散關邊岸就是為了惡心徐抗的,讓他進退兩難。
這幾日,因為北遼修士的迂回遊走,崤東已經死了不下百名軍士,當然,北遼的修士也被圍攻而死了好幾人。
徐抗這次怒了,本來朝廷傳過來的撤兵文書就讓他大怒,這些北遼修士還非要觸他黴頭。
少年一躍入天際,揮舞著長槍落入一位年輕北遼修士的身後,那麼北遼修士修為不高,來不得反應,就被徐抗一槍從身後戳了個大窟窿。
頃刻間,徐抗轉動金槍,在人群中隨意穿梭,迅疾如風,不少北遼的修士都來不急反應,就被少年一槍挑上了天。
徐抗的金槍上,盡是粘稠的血。
但是北遼那些殘餘,被眾軍圍困住的修士,不肯放棄,仍舊拚命殺敵。
“兄弟們,崤東欺我們久矣,如今又殘害我們兄弟。我們今天是敵不過他們,但大家不要害怕,我們的血絕不會白白流的,我們要以我們的行動和決心,為我北遼後世爭取一絲自由。”
“今天,我們注定命喪於此,但是,我們絕不會向敵人屈服,即使是戰鬥到最後一刻,我們倒下之後,我們的意誌仍舊被北遼後人傳承不息。”
“能殺一個不賠,殺兩個就賺了,兄弟們,就算下黃泉,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。”
“……”
北遼不少修士或是被崤東的鋼弩射出的強箭在身上穿過幾個窟窿。
或是被崤東守將一劍從頭劈成兩半。
也不少被眾軍提起長槍刺成刺蝟的。
死的淒慘。
但是他們從不懼怕死亡,從北遼來的修士,個個都是酣暢淋漓笑著赴死。
北遼的援軍隔著鐵索橋看著這些一心報國的山門修士拋頭顱灑熱血,不由已經雙眼紅腫。
這,就是北遼男兒。
他們,從不畏懼死亡。
終於徐抗又一次出槍,最後一名北遼的修士被金槍從胸前穿出一個拳頭大的血洞。
那北遼修士嘴裏胸前血流不止,卻依舊憨笑著麵朝徐抗,想說什麼話,卻又說不出。
徐抗一槍將那人甩出百步。
崤東靠近那方的軍士都聚集一起,等那北遼修士將要落到人群一瞬,他們都伸出手中長槍,瞬間,那名修士全身被穿成刺蝟。
北遼修士不甘的閉上眼睛,雙手下垂。
北遼的援軍隔著鐵索橋,將崤東士兵殺害修士的一幕完完全全看在眼中,雙目怒嗔通紅,拳頭緊握,每個人都想上去為兄弟們報仇。
但是卻不行。
他們都是從大散關四周邊城臨時集結的部隊,僅僅兩萬多人,麵對徐抗的八萬大軍,根本沒有一戰之力。
他們能做的,就是盡量拖延住徐抗,等待朝廷那邊的決策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