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怕空氣突然安靜。
這三位脫穎而出的少年,不得不說真的是太特麼優秀,今日成功的讓這繡閣徹底安靜了三次。
一次比一次徹底。
一旁的管家、慕容方和孔名堂一瞬間都呆了,錯愕的看著洪仁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兄台,你瘋了麼?”
如果說自己的嘴花花隻是讓木雲煙的劍出鞘的話,那洪仁這句話,足夠令他血濺當場了。
真是一個比一個能作死啊!慕容方一直覺得自己夠能作的了,沒想到今天竟碰到個作死的祖宗。
“這位兄台…咳咳……”孔名堂臉上的笑容也掛不住了,隻能默默在心裏對著洪仁舉起大拇指,暗道一聲牛比!
再看木雲煙,也被洪仁這句話整蒙了,這一瞬間竟然忘了拔劍。
木亭老員外更是直接呆若木雞,從記事以來,還從未有人敢這樣詛咒他,尤其是當著他的麵!
“你…你…”木老員外縱然身居高位多年,涵養極好,但這一刻也被洪仁氣昏了大腦,強忍著胸口噴薄的怒火,咬牙道:“今日,你若不說出個所以然來,小子,老夫定叫你走不出這繡閣!”
“不必說了。”木雲煙也從驚愕中回過神來,長劍飛速出鞘,霎時間劍尖便頂上了洪仁的脖子,“女兒這就結果了他!”
劍尖距離洪仁的脖子不到一根頭發絲的距離,冰涼的觸感瞬間蔓延至腳底。
“且慢且慢!”洪仁一個箭步跳開,趕忙伸手擋住長劍,“各位切莫動怒,我這麼說,是有原因的。”
日他仙人板板,再不攔著點兒,這小妞還真敢當場結果了他。
不給眾人反應時間,洪仁趕緊說道:“實不相瞞,我說木員外有災並非口出狂言,而是從雲煙小姐的麵相中觀察出來。”
說著,洪仁微微側身往長劍一旁挪了挪,繼續道:“若我估算無誤的話,雲煙小姐今年大約十七八歲吧?《麻衣相法》中說,看十七八歲的人麵相要看日月角,而日角為父,月角為母,你們看雲煙小姐的日角,”洪仁指了指木雲煙眉毛左上方,“這個地方就是日角了,雲煙姑娘日角相理欠佳且有缺損,這就說明不出十日,木老員外定然有災有難!”
連忙把話說完,洪仁抬頭望向場中眾人。
可不論是木家三人,還是慕容方又或是孔名堂,臉上仿佛都寫著三個大字:不明白。
什麼《麻衣相法》,什麼日角月角,什麼相理欠佳……
完全沒聽說過啊。
一般說話聽不懂的,那就是專家了。木老員外將信將疑的看著洪仁,猶豫著問道:“那…這位小兄弟……”
“不敢當。”洪仁連忙擺手,“小生姓洪,單名一個仁字,字奉孝,老員外若是不嫌棄,喚我奉孝即可。”
木老員外糊塗啊!你叫我兄弟,我還怎麼勾搭你女兒?
“哦…奉孝,”木老員外也反應了過來,有些遲疑道:“我雖聽不懂你說的話,但不知為何卻覺得頗有些道理……可否說的更加詳細一些?”
是不是十日有災木亭不知道,但未來有災是必然的。這一點木亭心中比誰都清楚,否則也就不會有今日的木府招婿了。
他好奇的是,洪仁怎麼會知道自己會有災難,難不成真是個高人不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