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獄帶著些許探究的眼神落在了秦知離的身上,對於那樣不走心的說法,他自然是不會相信的,隻是還未等開口,一旁便傳來了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。
“呦,我當是誰呢,這不是秦大小姐嗎?”
來者名叫傅斯年,是景獄身邊的好兄弟之一,隻不過,他卻是一位花花公子,與景獄完全是不同的類型,從他身上傳來的花邊新聞,不知道養活了多少報社編輯。
或許人的性格自出生起就已經注定了,比如說傅斯年,他這一句秦大小姐,可不帶任何嘲諷的成分,完全是因為叫順嘴了罷了。
秦知離有些牽強的扯了扯唇角,朝傅斯年的方向微微點頭,小聲的道:“若是景獄少爺沒有什麼別的吩咐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她並非是在詢問景獄的意見,說完這句話後,甚至都沒準備在原地等待回應,便已經是迫不及待的轉身離開了。
意識到這一點的景獄似乎是極為不悅,臉上的表情也是隨之而變得愈發難看了起來,從他身上所散發的低氣壓,仿佛隨時能將人冰凍一般。
不愧是一起長大的發小,傅斯年絲毫沒有受到影響,反而饒有興致地看著秦知離的背影。
“有趣,還真是有趣!”
所謂當局者迷,旁觀者清,當年這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,感情好的可謂是羨煞旁人,如此真心實意的相愛,即便現在因為種種原因分開了,但要說景獄的心中真的沒有絲毫起伏,他是不會相信的。
畢竟在感情這種事情上,沒有誰能夠比他更有發言權。
景獄似乎是有些不悅的瞥了一眼傅斯年的方向,不欲與之交流這個話題,語氣生硬地道:“急急忙忙地叫我過來,究竟有什麼事?”
……
在離開了景獄的視線範圍後,秦知離幾乎是一路小跑,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那家醫院。
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運氣,大概是出門之前沒有看黃曆吧!先是被人用那樣的借口辭退,又遭逢搶劫,把自己弄得一身傷,就連到醫院裏麵來看病,都能夠遇到景獄。
這一天真的是糟糕透了。
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出租屋,秦知離整個人都倒在沙發上,隻覺得自己仿佛是沒有骨頭一般。
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,劃破了屋子的一片寂靜,周沫活力滿滿的聲音傳來,讓秦知離不由得微微彎了彎唇角。
“知離,怎麼樣?今天過得可還順利?”
秦知離原本就是報喜不報憂的性格,在這種情況下,自然是不會把實際的情況如實告知,想了想,隻是回答道:“倒是還好,總的來說,是令我很難忘的一天。”
這話倒也沒有說錯,確實是難忘啊!
周沫倒是也並沒有多想,似乎是感覺出了秦知離聲音之中的疲憊,她有些心疼的道:“要我說,你根本不必這樣拚命的去工作,哪怕是隻是待在家中,我的零花錢也夠你用了!”
大不了今後的自己省吃儉用一些,不再去買那些什麼名牌包包和漂亮的裙子,如此以來,總能夠維持她們兩個人的花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