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獄瞧著秦知離的方向,半晌,帶著幾分冷然地勾起了唇角,“我做事,何時需向旁人交代?”
他這理所當然的語氣,反倒是把秦知離給氣得不輕,深吸了幾口氣,總算是將糟糕的心情平複了下來。
“送我回去吧。”
秦知離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進行辯駁,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,自己心中有數便是,至於景獄究竟承不承認,那並不重要。
“秦知離,你好自為之。”
景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氣些什麼,但隻要一想到這個女人有可能會出事,心中便沒由來的泛起一陣煩躁。
思索了片刻,他把這種情緒歸結到了白芷的身上。
畢竟倘若秦知離出事,白芷的安全也就沒有辦法得到保障。
回去的路上,兩人都沒有再開口,車子停在市區,秦知離卻並沒有立刻下車。
“你受傷了,記得到醫院處理一下傷口。”
說完,秦知離沒有繼續等待景獄的回應,而是直接拉開車門,二話不說的離開了。
隻要一想到剛剛他擋在自己麵前的樣子,秦知離就沒辦法做到真正的冷靜,尤其是想到搏鬥時的場景,隻覺得這顆心似乎有著死灰複燃的趨勢。
景獄目光沉沉,注視著秦知離的背影,好半晌,這才收回眼神。
喉嚨之中湧上的一股腥甜,被他硬生生地給壓抑了回去,他麵色始終不改,唯一變化的,大概就是眼神。
景家,他早晚會與之做個了斷。
秦知離躺在床上,雙目有些無神的望著天花板,已經躺在這裏幾個小時了,卻依舊是沒辦法入睡,滿腦子都是剛剛所經曆的場景。
她忍不住的想,景獄與景家關係似乎並不融洽。
輾轉反側了許久,終於是有些無力的從床上坐起,此時已是淩晨,她總不好去打擾別人,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後,順勢坐在了一旁的沙發上。
天色朦朦亮,秦知離伸了個懶腰,滿眼疲憊的去洗漱,隻是眼眸深處卻總是有著化不開的擔憂。
也不知道景獄傷的重不重。
心中冒出這種想法,她不由得帶著些許嘲諷地笑了笑,是在笑自己的不爭氣。
都已經這個時候了,為什麼還在為那個人考慮?
明明他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啊。
秦知離想了想,到廚房裏麵熬了粥,細心地用盒子裝好,打算等下帶到公司那邊。
無論如何,總不能恩將仇報的,昨日自己一氣之下,說出來的話確實有些過分,這粥就當做是賠罪,並將自己救出來的謝禮吧。
畢竟,景獄總是不吃早飯的。
回憶宛如潮水一般襲來,讓秦知離的臉瞬間血色盡失,心髒處的絞痛在提醒著她,還是沒有辦法忘記曾經的那些事情。
“這是什麼?”
景獄微微皺眉,看著桌麵上的保溫桶,不滿的神色顯而易見。
隻是,這樣的不滿,究竟是因為被人打擾,還是在針對秦知離,那可就不得而知了。
“昨晚我情緒有些太激動了,還是要感謝景獄少爺把我從那裏救出來,我也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東西,這粥是我親手熬的,景獄少爺要注意身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