譚文娟將許國光扶到沙發前坐下,看向許嵐煙,嘴角勾起淺淺笑:“嵐煙,聽說賀宴將一半的財產轉移到了你的名下?”
許嵐煙看向許文靜,心虛的許文靜微微垂下頭。
剛剛感動的場麵,好似隻是一場夢,醒來一切如過雨雲煙。
許嵐煙隻覺得諷刺的想笑:“阿姨,你想說什麼?”
譚文娟坐過來,握住許嵐煙的手,結果被她無情抽開。
譚文娟尷尬一瞬間,隨後微微笑道:“嵐煙,你真的是有本事,不像文靜,連自己老公都拿捏不住,你爸的公司,因出現了質量問題,之前跟K.G的合作,也被叫停,文靜在賀家根本說不上話,嵐煙,我們怎麼說都是一家人,公司也是你爸的心血,你能不能……能不能跟賀宴說說,我們保證以後一定嚴格把控質量。”
逗了這麼大一個圈,原來目的在這兒,此刻,許嵐煙的心已經冷到了極致。
如果今天她不是賀宴的老婆或是身份沒有分開,賀宴沒有將一半的財產轉移到她的名下,恐怕今天她就是想進這家門,都不會讓她進吧。
見許嵐煙沒有說話,譚文娟與許國光麵麵相覷,不知她沉默是什麼意思。
“嵐煙,我知道你恨我媽和我,可爸是真心疼你的,你能不能看在爸疼你的份上,就幫幫爸,為了這件事,爸這段時間吃不下,睡不著,都已經病了好幾日了。”
許文靜話音剛落,譚文娟便連忙附和:“是啊,嵐煙,一切的錯,都是我的錯,你爸從小就最疼你,難道你真的忍心看著公司倒閉,你爸為此一病不起?”
沉默許久的許嵐煙厲聲開口質問:“我是怎麼到國外的?”
陸謹言在救起她時,她並不記得她是怎麼在國外的。
陸謹言說他是在河邊發現她的,而她一點記憶都沒有,更不記得在出事前去了海邊。
她隻記得與他們大吵了一架,之後的事情好像電影片段被剪掉一般,完全沒有任何的記憶。
“你是……”
譚文娟剛要開口,見許文靜向她使了使眼色,她便又將話咽了回去。
許嵐煙唇角輕扯,緩緩起身:“既然你們不願意說,我也不勉強,我還有事,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嵐煙!”
譚文娟連忙起身將她拉住:“我們不說也是為了你好。”
許嵐煙回頭看向許國光,薄唇微微開啟:“爸,你說呢?”
半晌!
許國光緩緩開口:“阿煙,有些事忘記了,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。”
“嗬!”許嵐煙嘴角勾起一抹譏笑:“應該對你們來說是一件好事吧。”
甩開譚文娟的手,許嵐煙決絕的離開,心軟隻會讓自己痛的更深。
“許嵐煙,難道你就真的這麼絕情嗎?”
身後傳來譚文娟怒斥聲,許嵐煙並沒有回頭。
“媽,好了別說了,是我們對不起嵐煙。”
“你個沒用的東西,你要是爭氣一點,我們會這麼貼著臉的去求她。”
怒罵聲一直傳到門外,許嵐煙甚是感到譏諷,隻是無言的笑了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