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西餐廳
優美的音樂,餘音繞梁,一天的緊崩,鬆懈下來。
紅酒、西餐,對自己忙碌工作的告勞。
望著賓客滿座的餐廳,陸謹言嘴角微微上揚,薄唇輕啟:“怎麼會選在這兒?你的腿傷怎麼樣了?這幾天忙,也沒能去看你。”
“這……”許嵐煙哽咽了一下:“因為人多,和你在一起相處才不會覺得不自在。”
冰冷的話,如一把尖刀插進陸謹言的心上,哪怕痛,嘴角也依然保持著許嵐煙最為熟悉的微笑:“我記得以前你不喜歡比較熱鬧的場合,你說……不喜歡被人拍到。”
“因為那時你已經是很火新生代演員,而我連一個新人都算不上,我不想連累你,因為莫虛有的,影響到你的事業。”
“可你知道,我一點也不在意。”
“正因為你不在意,我才要更注意,畢竟在我心中,一直把你當親哥哥。”
淡然的對話,好似讓倆人回到了過去,又好似已經回不到過去。
“哥,我已經什麼都記起來了。”許嵐煙微垂的眸子微微抬起。
陸謹言震驚之色一閃即逝。
“為什麼要洗去我的記憶?”
陸謹言沉默不語。
“為什麼我在意的人,我認為最親的人都要欺騙我?”
以為自己已經很堅強,可知道事實,她卻還是能感到痛心。
陸謹言直視的看著她,眼眶中閃著淚光,嘴角卻帶著苦澀的笑:“那你可知,我也愛你入骨?”
許嵐煙欲要開口,卻被打斷:“我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勉強,我也從來都沒有勉強過你,是,我是洗掉了你關於與賀宴之間的記憶,我以為你隻要忘掉他,便可以愛上我。”
許嵐煙將哽咽努力咽下,五年前,她就允許自己不準哭。
哭,是最懦弱的表現。
片刻的沉默!
許嵐煙端起酒杯:“哥,我敬你一杯吧。”
“阿煙!”
“哥,允許我最後一次這麼叫你,以後……我們還是不要再見麵了。”
說完,許嵐煙飲下紅酒,起身離開。
不愛就是不愛,給對方希望,隻不過是在給更多的傷害,哪怕絕情。
本來很氣,甚至恨,可現在卻什麼也都沒有了,或許這就是她和賀宴該經曆的。
以前的事,回憶起來,並沒有多美好,但現在……苦中帶著樂,淚中帶著笑。
她也沒有問,為什麼他要投資巨天集團,其實不管他什麼想法,對她來說已經不重要。她知道自己該站在哪兒。
陸謹言沒有去追,而是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,好似飲下的並非紅酒,還是一杯穿腸的毒藥。
——K.G集團辦公室
煙:你什麼時候回來?
看著短信,賀宴的嘴角不自覺得上揚。
宴:別等我,還有一些文件需要處理。
陸謹言突然投資巨天集團,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。
而且現在更讓他頭痛的是衡亦集團竟也與巨天集團簽下了合作。
“總裁,如果我們一直與巨天集團這樣打持久戰的話,估計我們會撐不下去,一個l.y國際已經很難對付,現在又來一個衡亦集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