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宴癱坐在地上,雙手緊抱著頭,原來想阿煙在生惟惟的時候,他因公司的事,沒有好好的陪在身邊,總覺得是一種遺憾,如今她再次懷孕,以為可以了了這遺憾,可看到阿煙如此的難受,他寧願一輩子遺憾。
此時此刻的無助猶如回到十年前那場大火,甚至比那時自己麵對危險,還要令他不知所措。
等待就是一種煎熬,一點一點的折磨著他。
“阿宴,你先起來,別太擔心,已經生過一胎,阿煙她不會有事的。”溫書雅見他如此,不忍心的走上前安慰。
其實她又何嚐不擔心呢。
女人生孩子就如到鬼門關走一遭。
賀宴低著頭,沉默不語,現在再多的安慰對他來說,都無濟於事,隻有阿煙能夠平安,才是對他最大的安慰。
得到消息的許國光和譚文娟也趕了過來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?阿煙怎麼會早產?之前一直檢查,不都是好好的嗎?”上來,譚文娟便著急的詢問,還不忘走到手術室門口,透過門上的玻璃試圖看向裏麵,可是卻什麼也看不到。
然而在場的沒有一個人回應,白鳳低頭著沉默不語,卻是一臉的愧疚,心中已將阿煙早產的事,全部攬到了自己的身上。
譚文娟欲要再次開口詢問,卻被許國光拉住。
因著急一時慌神了,在許國光的眼神提示下,譚文娟才反應過來,走向前握住白鳳的手,安慰道:“老夫人,別太擔心,我相信阿煙她一定不會有事的。”
白鳳沉默不語,愧疚之色卻未減半分。
在眾人著急的等待中,手術室的燈熄滅,手術室的門打開。
賀宴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,因為太急,差點摔倒,嚇了出來報信護士一跳,見失魂落魄的賀宴,心中不禁一暖。
都是女人看嫁的是人,還是禽畜,產房門便是最好的照妖鏡。
“我老婆怎麼樣?”賀宴緊緊的抓住護士的手,急切的問。
絲毫沒有要關心孩子的意思。
護士欣慰一笑:“請放心,母女平安。”
母女平安!
賀宴一口氣鬆下,整個人也鬆懈了下來。
在場的人也都鬆了口氣,特別是白鳳,一直提到嗓子眼的心,此刻才慢慢放下。
“產婦再做最後的縫合,孩子已經送去洗清,一會你們便能看到。”說完,護士便再次走進了手術室裏。
不大一會兒,另一位護士便抱著已經清洗好,穿上小衣服的孩子出來。
溫書雅迎上前,將孩子接了過來,看著可愛的小家夥,嘴角不覺得勾起笑:“媽,你快看,好可愛。”
“是啊,跟阿煙長的還真像。”譚文娟再一旁附和。
白鳳湊上前,看著可愛的孩子,不禁眼淚滴落。
“奶奶,這可是值得高興的事,你怎麼還哭了。”陸謹言上前摟住她的肩,如今阿煙母女已經沒事,他便整個人也輕鬆了下來。
白鳳連擦掉眼淚,道:“對,這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,不過,看到這個孩子,便讓我想到阿煙小的時候,可謂是一模一樣。”
她的話勾起了溫書雅的回憶,想她十月懷胎,好不容易生下了阿煙,卻連看都沒有看到一眼,便被陸明給抱走了,她曾經無數次的幻想過,阿煙長什麼模樣,會不會像自己,如今看著懷中的孩子,也算是了了她的一樁心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