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律風抱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態度,和葉千尋磨了半天,最後兩人約在中心廣場附近的一家餐廳見麵。
較上次相見,衛律風精神狀態有了明顯改善,他應該是聽取了葉千尋的意見,找了個借口出國躲避了幾日,所幸這段時間方雨茉為身上長毒瘡的事焦頭爛額,沒閑心纏著他談情說愛,這才讓衛律風得空喘息,神智清醒了不少。
倒是葉千尋坐在那兒神色懨懨的,沒精打采。
衛律風眼睛還是挺毒的,盯著她的臉問道:“你是不是哭過了?和我約會心情這麼激動?”
葉千尋沒好氣的翻了他一個白眼,“你還是這麼自戀自大。”
侍者正好拿著點餐簿走過來,衛律風隻得將要說的話咽了回去,在簿子上隨意點了幾樣,將侍者打發走後,迫不及待的說道:“最近我人在國外,也是剛知道楚墨塵被鬧上法庭的事,真讓人跌破眼鏡!我本想著回國找你問明情況的,這不剛一下飛機,就撞見楚墨塵被一大群記者圍堵著采訪,他倒是什麼都敢公開說。”
見葉千尋聽後沒什麼反應,衛律風單刀直入問道:“我匆匆忙忙趕回國,就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,到底是怎麼回事,為什麼你和楚墨塵四年前就牽扯上了?”
話裏不乏酸意,但葉千尋的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,對於衛律風的懷疑,她覺得沒什麼好隱瞞的了,“十七歲那年我剛到帝都,人生地不熟,你那時對我這個‘妹妹’還挺照顧的,每次來帝都都會給我帶不少東西,讓我很感動。聖誕節那天,我收到你發來的信息,約我在酒店見麵,說房卡就放在了總台,讓我自己先去房間等你,我信以為真。在房間裏等了足足兩個小時,想要聯係你,又怕打擾你和方雨茉的約會,隻好忍住了。我不小心喝了房間裏的酒,又聞了不少熏香,最後不省人事……那段記憶後來被人抹去了,我不記得酒店那一晚,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,還是最近做了心理治療才想起了些。”
衛律風神色變幻不定,深鎖著眉頭道:“我那天沒給你發過信息,如果找你有事,我會直接去你學校,不會把你約去酒店,究竟是誰在背後搞鬼?”
葉千尋說道:“很簡單,那天你和誰在一起過,排除就可以。”
衛律風喃喃道:“聖誕節白天,我陪著雨茉,傍晚的時候,我姐和我媽也來了帝都,硬拉著我逛街吃飯,我一晚上都在陪她倆,難道是……。”
葉千尋道:“無非是她們其中的一個,或者是聯合起來戲弄我。”
衛律風挑眉不悅道:“你這是在為楚墨塵開脫罪名,就算你被騙去了酒店,如果不是他對你圖謀不軌,你還不是好好的。”
“楚墨塵當時被朋友下了藥,房間裏又有迷情香,他是身不由己,”葉千尋自嘲道:“其實說起來還是我自己的問題,如果我那時學會和你保持距離,不要貪戀你身上那點溫暖,我們都可以逃過一劫。”
衛律風欲言又止。
他那時雖然和方雨茉確立了戀愛關係,對葉千尋還是會不由自主的關心,每次去帝都總會找借口和她見麵,給她送些吃的用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