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恒一聽,並沒有立刻答應,而是下意識就看向了不遠處的方圓。
方圓一直注意著司夜寒這邊的動靜,自然也聽到了司夜寒的話,見張恒看自己,他心中有些無語。
回來的路上,他已經跟張恒說過,司夜寒要見他,估計要問他話,可這小子顯然是個不經事的廢物,這會兒還這個反應,讓自己為難。
方圓便隻好幾步上前,微微用力的拍了拍張恒的肩膀,開玩笑似的說道,“這家夥第一次看見巨星,緊張的不行了呀。”
他說著又看向張恒,沉聲囑咐道,“別緊張,冬神是白桃夭的老板,所以就想了解一下你們在山上的事兒,你怎麼跟我說的就怎麼跟他說就行了。”
這話怎麼聽著都感覺是話裏有話。
張恒點了點頭,這一會兒,竟然已經滿頭大汗了,他沒想到這件事會有司夜寒這個級別的人過問,而且是單獨過問,他真有點害怕。
於是,司夜寒便跟張恒去了張恒的房間。
房門一關,司夜寒直接說道,“白桃夭被警察帶走了,如果秦敏敏一直昏迷不醒,那麼白桃夭可能要做幾年的牢了。”
聽到這話,張恒瞬間嚇得瞪大了眼睛,不敢相信的看著司夜寒,他沒想到會這麼嚴重,他以為大不了白桃夭會被網友罵一頓,怎麼會坐牢這麼嚴重?
司夜寒一直觀察著張恒的反應,他知道既然白桃夭沒有推秦敏敏,那麼張恒一定說謊了。
果然,此時看張恒那個驚悚的反應,絕對是心虛了,而且害怕了。
司夜寒接著說道,“而且,現在最有可能是結果就是白桃夭因為你的指證而入獄,但是之後秦敏敏醒過來,一切真相大白,那麼所有的責任就都是你一個人了。”
這一番話下來,張恒徹底腿軟了,整個人無力的跌坐在沙發上,腦袋轟轟作響。
司夜寒知道硬的來完了,該來軟的了,於是他繼續說道,“張恒,我知道這件是不可能是你的主意,畢竟你不認識白桃夭,跟她無冤無仇,而這整件事跟你也沒有關係,你不過是受了別人指使。”
張恒聞言有些動容的看向司夜寒,這件事方圓允諾了他不小的好處,而且還威脅他說如果他改變主意,那麼他以後別想在這個圈子混下去。
張恒知道方圓的實力,而他自己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名攝影師,所以,他才答應了這個要求,隻是,他確實沒有想到會有這樣嚴重的後果,他該怎麼辦呢?
他知道冬神的影響力,可是冬神畢竟隻是一名藝人,能跟方圓抗衡嗎?
司夜寒一直觀察著張恒,見他有些動容,又接著斬釘截鐵的說道,“是白木槿吧?是她指使你陷害白桃夭?”
然而,就是這一句話,一個錯誤的判斷,讓張恒一口氣落了下去,他堅信司夜寒鬥不過方圓,他現在要做的是幫助方圓演下去,他必須提醒方圓,不能讓秦敏敏醒過來。
司夜寒注意到張恒的神色變化,一瞬間也有種不好的預感,難道自己猜錯了?不是白木槿指使?難道是方圓嗎?
他有點想不通,方圓這麼做……是因為害怕那個秦先生?方圓一早就知道秦敏敏背後的關係?
司夜寒思緒飛快轉動起來,幾乎很快就明白了怎麼一回事兒,可是,這麼點時間內,張恒也冷靜了下來。
張恒站起身,麵色平靜的看著司夜寒,“冬神,你想問我什麼?這件事跟白木槿小姐沒關係,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提到她。”
司夜寒知道計劃失敗了,但是他不想就這麼放棄,接著肯定的說道,“是方圓對嗎?方圓指使你誣陷白桃夭?”
可是張恒的反應依舊是讓司夜寒失望了,他搖了搖頭,“沒有什麼人指使我,隻是我覺得白桃夭小姐有點過分了,就算是秦敏敏再囂張跋扈,她這麼把人推下山,很容易出人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