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脫下來,自己看。”陳若溪抬起頭,一本正經的看著葉皓軒。
她的目光銳利深遂,仿佛一把箭一般能刺入到人的心裏,葉皓軒微微一怔,一般的警察,就算是從特種部隊出身的警察,也絕對不會有這樣的目光。
這種目光就象是從刀山血海中渡過,看透了人間生死的感覺,這種眼神,葉皓軒也隻有從王鐵柱他們幾個人眼裏看到過。
葉皓軒心中一凜,這陳若溪,來曆絕對不簡單,極有可能是臨時抽調過來的,他心中隱約有了一絲不詳的感覺。
“男。”
葉皓軒終於敗下陣來。
陳若溪繼續作著筆錄,半天後,她終於把該問的都問完了。
她合上本子,淡淡的說:“經查,被燒焦的人是殺手,來自一個叫做野狼的殺手組織。”
“這些我都知道,我隻想知道你們什麼時候把我放了。”葉皓軒無奈的說。
“你自己的事情沒有交待清楚,交待清楚了我自然會把你放了。”陳若溪淡淡的說。
“我沒什麼好交待的,”葉皓軒說。
“前些天,黑社會頭目山熊被殺,他的外甥得了莫名其妙的怪病,從心髒處長出一株奇怪的花,而且根部與他的心髒連在一起,他足足哀嚎了一個禮拜才死。這些事情,我想你比誰都清楚,交待下過程,我不為難你。”陳若溪瞟了葉皓軒一眼。
葉皓軒一怔,隨即不動聲色道:“你所說的事情我不太清楚,山熊我知道,是黑社會頭目,後來被警方一網打盡,這事還上了新聞,至於他外甥是誰,我不知道。”
“你真的不知道?”陳若溪淡淡的瞟了葉皓軒一眼,又用那銳利的目光瞟向葉皓軒。
葉皓軒一怔,隨即心中湧出一絲惱怒,山熊與他外甥死有餘辜,就算是被人查出來,他也不後悔當初的決定。
“不好意思,我真的不知道。”葉皓軒迎著她的目光,絲毫不退縮。
陳若溪微微一怔,有些詫異,很少人敢這樣直視自己的目光,葉皓軒是獨一個。
“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,在我麵前,你沒必要掖著藏著,老實交待吧,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。”陳若溪淡淡的說,她端過一邊的水杯,一邊輕輕的吹著,一邊斜視葉皓軒。
可是葉皓軒不吃她這一套,葉皓軒是誰?腦海中有著祖上醫聖的傳承,他祖上那位醫聖是活了百餘年的老妖怪,這幾十年的生活閱曆,又豈會被陳若溪打敗?
葉皓軒搖搖頭道:“我就是一個小醫生,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,如果你還不放我走,我會請律師來的。”
砰。
陳若溪的耐心已經磨光了,的確如葉皓軒所想,她的身份不一般,之前她所對付的那些人哪個不是妖孽一般的人物,但在她跟前頂多五分鍾就撐不住了。
沒想到葉皓軒竟然油鹽不進。
她重重的把水杯在桌子上一頓,臉上已經帶著一絲薄怒“那你告訴我,今天那個殺手,怎麼會被燒成那個樣子?”
葉皓軒聳聳肩膀道:“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莫名其妙的著火了,可能是他壞事做絕,遭報應了吧。”
“你……那你告訴我,你手上的那個貫穿傷又是怎麼回事,這種傷口,換了一般人,沒有天強化治療傷口根本不可能愈合,從出警到現場,不過五分鍾時間,你是怎麼讓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愈合的?”
葉皓軒無語的說“美女警官,拜托你有點邏輯好不好,我剛才都說了自己是醫生,而且我家傳的醫術有點小手段,用一些自製的藥可以快的讓傷口愈合。不信你劃個傷口試試,我保證也能讓你在五分鍾內愈合,還有,做你們這行的,危險係數極高,如果哪天不小心屁股被開洞,或者被毀容了,可以來找我,我免費幫你治。”
葉皓軒的耐心已經耗盡,他向這位冷豔的美女警官起了衝鋒。
“混蛋。”陳若溪大怒,犯的一掌擊在桌子上。
她跟前的那個審訊桌是實木做的,非常厚實,但陳若溪這一掌含怒拍下,桌子竟然微微的一顫,出數聲微不可聞的哢嚓聲。
葉皓軒的神色變了一變,這陳若溪絕對是個高手,單憑她這一掌就可以判斷出來,而且葉皓軒相信,她這一掌絕對沒有出全力。
陳若溪將帽子一摘,然後走到審訊室的監控前麵,順手將電源拔了下去。
她一邊活動著十指的關節,一邊臉色不善的向葉皓軒走來,她的十指一伸,出一聲劈裏叭拉的響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