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過百草堂?”葉皓軒笑著問。
“去過,前幾天不是劉付清添了一個重孫子,他在門口義診,說是義診,但是藥費比平常的藥店貴上好幾倍,而且還要在他那裏買,我吃了幾次藥也不見好,劉付清那家夥名聲挺顯的,我看醫術就稀鬆平常,葉醫生您就不一樣,你剛才幫我紮了幾針,我現在感覺好多了,為葉醫生做點事,算是我報答您吧。”小販笑道。
葉皓軒心裏不免有些感慨,其實普通的老百姓大多數都是心底很善良的,你對他一點好,他就會記你一輩子,相比之下,一些有錢人未必就會這樣。
剛剛看完了幾個病號,幾輛商務轎車停到了懸壺居的跟前,幾名身穿紫色煉功夫的人從車上走下來,這些人的練功夫上繡著陰陽五行的圖案,袖邊鑲著火紅的花邊,赫然是百草堂的人,這些人是百草堂的學徒。
又來了一輛皮卡,從皮卡上下來了幾個人,他們抬著桌子椅子等東西,擺到了葉皓軒的旁邊,然後拉起一把巨大的遮陽傘,而且在一旁擺上火爐藥罐以及常見藥材等東西。
葉皓軒心中一凜,好了,砸場子的人來了。
果然,最後一輛轎車裏是劉一河父子走了下來,劉一河一身長袍,看起來極為精神,人模狗樣的倒也有幾分高人模樣,在他前麵有四名穿紅色練功夫的女孩,或捧香,或抱琴,浩浩蕩蕩,頗有氣勢。
葉皓軒神色一滯,你真的以為你是隱士高人了?看這逼裝的,夠排場。
劉一河從容的在桌子上坐下,那四名身穿火紅煉功夫的女孩在他身後一字排開,其實兩名女孩手持大芭蕉扇,在他背後站好,另外兩名女孩一名坐下拂琴,另外一名則是將一把籌放在唇邊伴奏。
琴瑟相伴,吹彈的赫然就是一曲高山流水,悠揚的琴聲馬上把那邊的意境提升了幾個境界,就算是路人的目光,也被劉家父子的陣仗給吸引了過去。
葉皓軒微微的搖搖頭,劉家真的是無藥可救了,做為一名醫者,不為患者造福,提升自己行醫素質及水平,隻會搞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,嘩眾取寵。
“百草堂今天在這裏義診,診費藥費全免,這是我父親劉一河,國手劉付清傳人。”劉正平得意的掃了葉皓軒一眼,清了清嗓子大喝了一聲。
“百草堂,竟然是百草堂的人。”
“啊,這是劉付清的兒子啊,劉付清是禦醫啊。”
馬上,有一大部分人的目光被劉一河給吸引了過去,馬上有一部分人跑到劉一河的跟著排除看病,而有一部分人則是躍躍欲試,想跟著過去。
葉皓軒並未說話,隻是自顧自的為自己跟前的患者看病,好象劉一河根本不存在似的。
“什麼懸壺居,不過是一個小藥店吧,我們百草堂幾十年的聲譽,難道比不上這一家小店嗎?諸位,機不可失啊。”劉正平又吼了一嗓子。
他這一吼,那一部分猶豫著要不要到百草堂那邊的人馬上倒戈,紛紛跑到了劉一河這邊去,雖然葉皓軒今天被傳的神乎其技的,但是畢竟百草堂的底子厚,聲譽高,別的不說,單是劉付清這個大國手,就可以讓人信服。
這樣一來,葉皓軒跟前的病人隻剩下十幾個了。
葉皓軒依然一言不,隻是看診,開藥,然後說一些要患者平時注意的話,劉一河父子兩人神色微微的不自然,說白了,他們今天就是砸場子來的,他們就是要讓葉皓軒生氣,他越生氣,他們就越高興,但是葉皓軒的神色如常,就好象視他們父子兩個人為無物一般,這讓他們感覺一拳打到棉花上一樣。
“葉皓軒,我們百草堂現在向你挑戰,跟你比醫術,你敢不敢應戰。”劉正平喝道。
啪……
葉皓軒把手中的筆放在了桌子上,他的神色如常,淡淡的說:“我的醫術,是用來治病救人的,不是用來比試的,醫德的高低,就可以看出一個醫生的醫術高低,你們百草堂,是無可救藥了。”
“你說什麼?”劉一河大怒,霍的站起來喝道“葉皓軒,你說誰無可救藥了,你敢不敢跟我比醫術?”
“你是不是以為你們劉家的醫術天下無敵?”葉皓軒淡淡的掃了他一眼。
“天下無敵不敢稱,但至少,不是你一個毛頭小子能比的。”劉一河道。
“那好,我就跟你比,今天就讓你知道,什麼才是真正的醫道。”葉皓軒冷冷道。
“好,你應了就好,今天如果你輸了,就關了懸壺居,滾出京城,以後不要在讓我看到你。”劉一河喜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