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劉老,你之前開的方子聽雨已經吃了一個星期了,現在依然沒有一點起色,在開方子,有用嗎?”餘玲的語氣有些不善的說。
薛聽雨是她的女兒,是她的寶貝疙瘩,現在一病不起,她的心幾乎都要被揪起來了,可這劉付清,明明說問題不大,可是治來治去就是治不好。
他所開的方子翻來覆去就那幾樣,無非是安定清心,醒腦定神的藥物,並且每開一次方子就拍著胸脯保證兩天見效,可是一星期過去了,薛聽雨的情況愣是沒有一點起色。
“這……這個,劉小姐的病情有些複雜,容我在想想,容我在想想。”劉付清結結巴巴的說。
“你之前不是說問題不嚴重嗎?現在怎麼又成了有些複雜了?劉付清,你到底有沒有用心在幫我妹妹看病。”
要說這裏麵最急的人,除了餘玲外,就是薛鴻雲了。
一來薛聽雨之所以成這麼一幅樣子,跟他有莫大的原因,在者就是他三大才子的名頭,有一大半是仗著自己的這個妹妹給他出謀劃策,現在妹妹一病不起,精神恍惚,連話都說不出來,這讓薛鴻雲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一般。
“薛少……小姐她是受了驚嚇所致,按照我以前的經驗,幾付藥下去也該有起色了,可是為什麼會這樣……這外,我,我也不太清楚了。”
劉付清結結巴巴的說,他也是有苦難言,薛聽雨的病症是受了驚嚇所致,他以前也不知道看好過多少例,問題並不嚴重。
可是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,他把混身解數施盡,也沒有讓她的病情有一點起色,這隻能說是見鬼了。
要麼就是天妨英才,薛家這個千金,長得又漂亮,人又聰明,就連老天也妒忌了?
“你是醫生,除了桂老之外,就數你了,你竟然說不清楚病症,劉付清,你這個禦醫的名頭,到底是不是買來的?”劉青山冷冷的說。
“家主,我,我真的能力有限,對不起,讓我回去後好好的想想辦法吧。”劉付清嚇了一跳,他聽出了薛青山語氣中的濃濃不滿。
“算了,滾吧,想好了辦法在來。”餘玲有些心煩意亂的揮揮手。
“好好,我去好好想想辦法,我先走一步了,我先走一步了。”劉付清擦著腦門的上冷汗退了出去。
“爸,現在該怎麼辦?聽雨的爸爸也不在家,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辦好了。”餘玲說著就淚光點點的。
“媽,你放心,聽雨她一定會好起來的,現在桂承德不在家,過幾天他一回來我馬上就去找他,我算是明白,為什麼劉付清一直是二流貨色了。”薛鴻雲安慰道。
“哼,等你想起來辦法,黃花菜都涼了。”薛青山冷哼道。
“爺爺,這話怎麼說?”薛鴻雲的臉色變了變。
“我早就去問過了,桂承德這一次出去,少說得十天半月,小雨的病,實在是耽擱不起了。”薛聽青山搖頭歎氣道。
“那……去找汪學義看看,他肯定會有好辦法的。”薛鴻雲躊躇道。
薛青山盯著薛鴻雲,對他自己的這個孫子實在是失望透頂,他搖頭歎息道:“桂承德就是和他一起出差的。”
“那怎麼辦?”薛鴻雲吃了一驚。
“去求人吧,眼下京城,除了姓葉的那小子,恐怕沒別人能幫得了小雨了。”薛青山歎氣道。
“讓我去求他,不可能。”薛鴻雲斬釘截鐵的說。
讓他向自己的死敵去求情,他就算是去死,也不會求到葉皓軒的頭上的。
“男子歎大丈夫,要能忍榮辱,知進退。”薛青山道。
“不可能,爺爺,我絕對不會去求他的,如果我去了,他一定會百般刁難我,我以後在他跟前,還有什麼尊嚴可言?”薛鴻雲紅著眼睛喝道。
“你以為你在薛家的地位很重要是吧?”薛青山突然冷冷的說。
“爺爺……”薛鴻雲突然啞了,他沒料到薛青山會突然火。
“你這個才子的名頭怎麼來的你心裏清楚,那是因為聽雨一直在幫你出謀劃策,如果不是她,你頂多是一個二流貨色。”
薛青山冷哼道:“她的能力,在你們當中是最大的,可惜她是個女孩子,你記著,薛家可以沒有你薛鴻雲,但是絕對不能沒有聽雨,跟她比起來,你又能算什麼?”
薛青山說完,甩手而去,留下一臉呆滯的薛鴻雲,生平第一次,他心裏生出如此大的挫敗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