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黃龍鎮,漸近八角台,那是個不大的集鎮。
八角台忽然多了些江湖遊俠,向西而行。
楊卓覺得不對,暗中隨行,刺探他們的動靜。
這些人歸於黃龍鎮,開始歇宿,一時談天說地的。
一個黃須人說道:‘嘿,這妖女果真厲害,居然可以擊殺狂雪道人,厲害啊。“
楊卓沒聽過這狂雪道人,不過聞得這名字,可見其武功不俗。
一個白衣漢子,說道:“嘿,妖女是天竺人,自然是精通妖法,非我族類其心必異。”
楊卓暗道:“這是說誰,難道是說梵婀玲?”
一個青衣中年人說道:“是,妖女妖術,妖裏妖氣的珊瑚杖,居然可以把那狂妄的狂雪道人,弄得全身焦黑,就像是被雷電擊中的一般,嚇死人了。”
楊卓暗道:“這果真是說梵婀玲呢?”那個黃須人說道:“如今,江湖緊急動員令,連襄陽的舒家都動起來了,還有程敬,陸建,江南劍道的陸呈遠掌門,都一起總動員,來到襄陽,一起對付天竺妖女。”
楊卓心道:“這夥人,唯恐天下不亂,不過如果真的是雲集襄陽,這事就麻煩了。”
以往,那些凶案都與楊卓關係不大,而如今卻無故牽扯到了珊瑚杖,就是百口莫辯了。
狂雪道人的死,一定和梵婀玲無關,有人惡意為之,企圖嫁禍於人的。
白衣漢子說道:“妖女作惡,一定有人暗中撐腰,說不定是清卓幫在此作祟。”
青衣人說道:“說不準,這清卓幫的楊卓,可是與天魔宮關係不錯,和蜀中魁怪傑關係不簡單。他卻是風流成性,一邊勾著畢晴,一邊勾著傅施迦,一邊還和梵婀玲這妖女眉來眼去,可不是氣壞了畢晴這小辣椒嗎?”
楊卓聽到了小辣椒三個字,頓時想起了自己和畢晴初遇時候的歡欣與喜悅。
黃須人說道:“此事未有定論,最好不要先牽扯到清卓幫,不然就會把蜀中魁怪傑都拉進來,還有邙山聽心大師,長興幫風渠林姚德義,這下子就麻煩了,爭取我們這次就事論事,一舉搞定妖女梵婀玲。”
青衣人說道:‘您所料極是,這時陸呈遠都到了襄陽,商議大事,不過陸呈遠和楊卓也是舊相識,難道他不會徇私情嗎?“黃須人說道:”嘿,陸呈遠是陸家的人,江南四大家族的首要人物,豈能供妖人驅使?“白衣人說道:’嗯,這事靠譜,隻要陸呈遠中立,就對我們大有好處。”
黃須人說道:“隻是不知道妖女背後還有何人,如果是更大的 陰謀,就難辦了。”
白衣人說道:“別喪氣,不過是幾個天竺邪徒,憑什麼,我們中原人多勢眾,有何懼哉?”
楊卓一看,他們的目標很明確,直指梵婀玲,看來此事有點棘手。
楊卓得知了陸呈遠已經到了襄陽,就不必再去黃山了,隻好折返襄陽。
途徑峪山,已經是夜裏時分,那裏傳來呼喝之音,十分清晰。
楊卓趕過去時,卻看到了那個天涯道人和海角頭陀。
另一側卻是嘴角帶血的梵婀玲,看來是受傷了。
天涯道人喝道:‘妖女,你還不交代你如何殺了狂雪道人?“
梵婀玲說道:‘我沒殺他,也不認識他,談何殺人之事?“
天涯道人一時殺氣陡起,突然看到了楊卓橫空而至,落到了梵婀玲近前。
接著四處裏馬蹄聲起伏,不少江湖豪客,趕到此地,圍住了他們兩個人。
楊卓摟著梵婀玲的肩頭,看看四周諸人,對著天涯道人說道:“天涯道人,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梵婀玲殺人?“天涯道人說道:‘這妖女用珊瑚杖擊殺狂雪道人,致使他全身焦黑而死。”
楊卓說道:‘江湖上,除了珊瑚杖,還有鬼血手,黑沙掌,漠北銷魂指,天南冷影針,都可以令人死後渾身烏黑,難道這狂雪道人死後全身烏黑,難道不能是這幾種武功導致的嗎?“
天涯道人說道:‘哦,可能你忘了,那善用鬼血手的元寧已死了,那三種武功的修煉者,武功都遠不及狂雪道人,何來殺了他呢?“
楊卓說道:“人心鬼蜮,不用武功,也許可以用其他辦法做到的。”
天涯道人拍手說道:“好一個其他辦法可以做到?對,可以下毒,可以用奇怪辦法,比如珊瑚杖啊。“
楊卓說道:‘你看到珊瑚杖了嗎?珊瑚杖早不在她這裏了,何來以杖殺人?“